二夫人?方宁书挑眉。
那个之后被许玉杀了孩子之后反叛她的夫人?
白安公子的母亲和二夫人是一族姊妹,他母亲萧氏病逝之后,委托他好好照顾二夫人,我听说二夫人身子骨弱,如今又泛寒疾,正是体弱需要多药的时候,白安公子每次历练回来都要买药托人送去,现在估摸是为了这回事。
方宁书恍然,这次拍卖可是有什么奇药?
听说是有个叫做的冬候生草药,对寒疾有奇效。
钱达赶忙把他知道的东西都全盘拖出,末了还给方宁书出主意:属下听说冬候生这味药冬初生,冬末死,本身并不稀罕,却很难保存,得用冰时刻镇着,公子要想在白安公子面前落个好,不如,助他一臂之力。
方宁书手里宝贝许多,恰好有一千年冰玉,用来储物极佳。
而他说完这句话,方宁书却发觉什么,抬眼,盯着人似笑非笑。
钱达愣了几秒,立马跪下,神色大变:公子恕罪,属下属下并非有意揣度,属下该死!
你倒是聪明。方宁书语气不明。
钱达额间冒汗,嘴唇打颤。
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在我身边都这么多年了,该明白这个道理?方宁书道。
钱达跪在地上,浑身冰凉,动都不敢动弹,他跟了方宁书这么久,每天战战兢兢把脑袋挂在脖子上,自然知道揣测主子心思的后果,满心悲苦,只等着发落降临到自己头上。
一跪一斥,就在拍卖行附近,自然引起了不少人侧目。
方宁书虽说呵斥,但也只是为了警告,内心里其实没觉的是多大的事儿,无意当个猴被人看着,斥完便面无表情道:起来,以后做事三分掂量,再有下次,你就别跟着我了。
钱达一愣,立马抬起头睁大眼睛。
方宁书不耐:怎么,你还想跪着?
不多谢公子,谢公子大人有大量。钱达死里逃生,激动地眼眶发红,立马从地上滚了起来。
不过虽说该骂,但他提议倒是不错,方宁书闲闲想道,而就在此时,一道被窥视的感觉传来,他立马察觉,转头看过去。
被窥视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前方的路上人影错杂,却没有任何可疑的存在,好似他刚才的只不过是错觉。
而与此同时,厉焕也察觉到什么,猛地看向那处,目光警觉。
方宁书皱眉,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再之后他们便没再闲逛,回到客栈,回去之后,不过多久方白安带着他的侍从也回来了,而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个样貌平平的外人,他手中正抱着一个木盒,木盒四溢着森森寒气。
是个修冰术的修士。
回来之后,方白安看到在客栈楼下的方宁书,思量片刻,抬脚走过来:少族长。
方宁书正在品茶,闻言抬眸看过去。
起初他神色清冷,后看到是谁来之后,他很快脸上的表情一转,莞尔笑道:我叫你兄长,白安兄长却一口我一个少族长,也太生疏了,唤我宁书就好。
方白安稍稍含颚,对此并未说什么。
他欠过神露出身后之人,介绍道:此人叫齐原,是一个散修,我今日去买了一株药草回来,需要他代为保管回族中,这人可否与我们同行?
而他话落,方宁书神色变得却有些幽怨。
方白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这个模样,以为他是不愿,皱眉道:若不方便,我可以让他独自前往方氏。
白安兄长怎么这么舍近求远。方宁书叹了口气,敛下幽怨的眸子,颇有些受伤道:我这里有着冰玉呢。
他手中出现一枚冰晶,周身的温度瞬间下降几度。
而方宁书脸上看起来落寞,方白安旁边的张子博听言却一脸便秘,越来越觉得这人心中不轨。
方白安一愣,启唇:冰玉珍贵,这只是常物,不必如此大材小用,劳少族长挂怀。
不用?
给写你人设的时候,也没写过你铁石心肠啊。
方宁书心中腹诽,面上却风度翩翩,手微微一晃,碎冰便消失在了他的指尖,道:不,是宁书自己做事不妥。
方白安看着他。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堂弟,方白安了解甚少。
也许小时候还曾一起玩闹过,但记忆已经不清,他只记得方宁书比起其他家的小孩儿要长得更精致可爱,除此以外一无所知。
现在他对方宁书的基本判断,多数都是听从于来自父亲和其他同僚的口中。
父亲对他的印象很差,以狼虎之徒、诡谲之子等不合时宜的词形容过,其他同僚更是评价方宁书天赋极高,却为人傲气、睚眦必报,不可轻易招惹。
而这想着,他便听到方宁书继续开口,表情诚恳道:不被白安兄长信赖,究其根本,定是因为我之前行为荒唐之故,兄长不必内疚,此后宁书一定痛改前非,定然不叫白安兄长失望。
并未内疚的方白安:
张子博在他后面,听言也一脸迷惑,小声嘀咕道。
公子,这少族长没问题吧?
第14章
到最后,方白安还是没有让方宁书帮他这个忙。
停下路程没过多久,雷声轰然,闪电破空,瓢泼的大雨就骤然而至。
方宁书舒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并未束发,坐在窗边一边听雨,另一边心中思索他写的剧情。
距离方氏越来越近,去找主角的事也该早做打算。
方氏一族坐于朝歌偏北的朝灵山中,名下弟子门生,皆长于音术,分曲杀、曲御、曲化三类,因此,方家的主要势力也分有曲杀殿、曲御殿,以及曲化殿三股。
一族三术,相辅相成,这是方氏能在朝歌立足的根本,也是它存留人才的主要源地。
除去之前得知的教养学府以外,到了方家,这几个地方绝不能放过。
至于其他
方宁书想了想方氏现如今族内情况。
在当初小说剧情开始的那个时间段,方氏的所有权力已经由原身把控,领携三殿,而现在,方氏把持主要权力的人还是偏向于在方温手中,许玉即使手再长,也是长于后宅、凡间经营之事。
他之前的警惕如今想该是有些多虑。
现在情况远比想象中要乐观的多,一个是无论许玉虽有权,却并非重权,而另一个,两方势力相抗,他在其中总能周旋。
而就在此时轰隆的雷声突然响起,紧闭的窗户被大风刮的作响,照的屋中阴明闪动。
方宁书神思回笼,待看到面前一滩被他无意识时乱画的乱七八糟的纸,他顿了顿,伸手将纸撕碎丢进了纸篓中。
也罢。
想再多也没用,现在做好他要做的事才是最要紧的。
而就在方宁书整理好杂乱的思绪,就要上床休息的时候,门口却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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