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是好心帮忙。薛磊走了过来,笑眯眯的逗苏白,你看,既然你哥哥都死了,快来我们这里吧,我们勉为其难当你哥哥。
薛山纠正他:不对,是爸爸!
哦对对,爸爸!我们可不能比白野低一等级。薛磊恍然大悟,沉默几秒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改口道,不然我们让这小子叫我们爷爷?
这个主意好啊,薛山眼睛亮了起来,苏白叫白野爸爸,可是要叫我们爷爷,这不就表示,白野也要叫我们爸爸吗?
苏白:
这兄弟俩脑子没问题吧?
薛磊却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转身对着苏白,兴冲冲道:来,先叫一声爷爷听听。
苏白冷着一张脸,直接一爪子拍了过去。
哎哟喂!肉嘟嘟的鼻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薛磊捂住鼻尖后退一大步。
这就没意思了吧?薛磊舔了舔鼻尖,竟然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神情已然有些不悦,逗你玩呢,你这么凶做什么?
苏白冷冷道:看你不顺眼,想抓就抓了。
哎我去!
被白野欺负就算了,被他这个半大的崽子欺负又算怎么一回事?
薛磊脸上过意不去,说着就要找苏白麻烦。
薛石!与此同时,一道冷厉的声音破开雾气传来。
都他妈跟你说了老子叫薛磊,谁他妈还不要命的敢叫我薛石白白野?你上来了?!直到看清楚来人后,薛磊连忙改口狗腿道,薛石薛石,对,我就叫薛石!
在他们前方,一直成年雪豹缓缓爬上了悬崖,他嘴里叼着一头比他身体还要大的羚羊,身上毛发脏兮兮的,视线却很凌厉,给人一股雪山峭壁的冷酷感。
苏白眼前一亮,立刻跑了过去:白白!
因为偶像去世而哭得抽抽搭搭的薛扬:嗝?
雪豹兄弟:危!
薛磊薛山对视一眼,撒丫子就跑。
雪豹兄弟之前做了这么多缺德事儿,苏白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们跑了?连忙大喊:他们说你摔死了!还要让你叫他们爸爸!
叫爸爸?
白野眸色一沉,朝着雪豹兄弟咆哮而去。
被白野欺负多年,雪豹兄弟别的不行,但逃命本事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早在白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拼命的跑了起来。
薛磊离白野近一些,逃跑时优势相对没有薛山那么明显。但是薛磊并不是很害怕,因为他出发得早那么多,现在又有浓雾,而且白野刚从悬崖下爬上来,体力不支,正是他们逃跑的时候。
薛磊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像,然而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吼,下一刻,一股大得不可思议的力道把他扑倒在地。
眼前的世界迅速翻转,薛磊再次睁眼时,对上白野凌厉的眼神,还有沾着鲜血的尖牙。仿佛刚才捕猎时的野性还未消退,眼前这只猛兽随时有咬断他喉咙的打算。
薛磊心脏狠狠跳了一下,被吓得丢了半条命,连忙挤出一个笑脸,讨好道:误会误会,开个玩笑而已啦,大佬有话好好说!
误会?白野神色很冷,问,让苏白叫爷爷的是你吗?
薛磊哪儿敢啊,连忙改口:爸爸!我只是想让他叫我爸爸而已!
白野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爸爸?
完蛋了。不远处的薛山疲惫的捂住了脸,一脸没救了的表情。
你这个回答根本就是火上浇油,还不如闭嘴呢!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薛磊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改口,我叫他爸爸,我叫苏白爸爸好了吧?!
白野一把按住薛磊脖子,脸色更冷了:你还想当我孙子?!
不不不,您当我孙子!啊不不不,是我当您孙子!啊啊啊啊不不不啊我讲不明白了!让我死了算了!!薛磊自暴自弃,干脆把自己脖子交到白野面前,彻底放弃了挣扎。
白野盯着薛磊毛发浓密的脖颈,缓缓眯起了眼睛。
假装放弃挣扎实际上却是心机的以进为退的薛磊偷偷睁开眼睛,却看到白野并没有放过他,而是缓缓低下了头。
薛磊:!!!
不是吧?大佬您低头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要对他下手?可以往不都是把他们揍一顿然后扔到一边吗?白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血腥残酷了?
白野正一点点低下头,死死盯着薛磊的脖子,神情严肃而认真,仿佛在评估要从哪个角度下口。
凶猛的气势铺天盖地涌了上来,薛磊被他看得动都不敢动,浑身僵硬的躺在那里,连挣扎都忘记了。
一旁的薛山立刻冲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大佬您原谅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野丝毫不为所动,神色冰冷:让开。
薛山被他吓得愣在了那里,一时间进退两难。
而白野说完后,又开始用那种异常恐怖的视线盯着薛磊脖子。
薛磊被盯得不自在极了,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而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脖子痒痒的,还有轻微的刺痛传来。
难道这就是被死亡扼住喉咙的感觉吗?
薛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喃喃道:薛山。
薛山心头一颤,立刻走了过来:哎,我在呢。
薛磊颤声道: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儿上,我临死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薛山守在一旁,痛哭流涕:你说你说,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那你过来一点儿,伸出爪子,帮我挠一挠脖子。
薛山伸出爪子,恨不得直接给白野脸上来一下。然而他打不过白野,只得把爪子转向薛磊的脖子。
等等。白野却出手拦住了他。
屈辱和愤怒瞬间喷涌而出,薛山再也忍不住了,痛哭出声: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兄弟他就要死了!死了啊!他临死之前,也只是想让我帮忙挠一挠脖子而已!这个要求过分吗??你、你竟然连他这个愿望也不满足?!你还是只雪豹吗!!
连一旁的薛云都红了眼睛,劝说道:白野,算了吧,挠挠脖子而已
然而无论大家如何哭诉,白野全程都不为所动,只是死死的盯着薛磊的颈毛。
他看得那么专注,终于,他在薛磊脖子上发现了一个褐色小虫子,一下就跳得不见了。
白野飞快从薛磊身上跳了下来,淡淡道:长跳蚤而已,死不了。
正等着被结束生命的薛磊:哈?
跳蚤?上一刻还哭得泪流满面,恨不得冲上来和白野拼命的薛山,闻言立刻跳了八丈远,靠,我就说我最近身上怎么这么痒!原来是你把跳蚤传染给我了!
我传染给你的?薛磊惊呆了,我我那么爱干净!我怎么可能长跳蚤?要我说还是你传染给我的呢!我出去时那些母雪豹都夸我身上有香香的味道,而你呢,浑身都是尿骚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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