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姚彦哭笑不得,“这银子放久了还能生出银子不成?再说奶年纪大了,牙齿又不好,吃白面正好,等吃完了我再买。”
姚母忍不住笑,“娘,您可听见了,这白面够你吃吗?”
“够了够了,”姚奶奶也笑得很,“加点玉米面进入,能吃好久呢。”
“不用加玉米面,”姚彦为姚奶奶揉了揉肩,“尽管吃,您孙子现在能挣银子了,可得多花些。”
“你啊,”姚奶奶拍了拍姚彦,“奶知道你有孝心,不过你娘说得也对,存着点过日子才好呢。”
“是是是,”姚彦知道不应下,恐怕会被姚母见一次说一次,他看向院门口放着的新背篓,“娘,这不像您编的啊?”
姚母抿了抿唇,“请人编的。”
姚彦微微一笑,没多问。
等他回去又开始收拾猪大骨,曾行之毫无用处,站在一旁姚彦都嫌他遮挡住自己的光。
曾行之只能委委屈屈的去药庐,可拿起医书却看不进去半个字,视线一直跟着姚彦动。
晚饭是炖得发白的猪大骨汤,火菜回锅肉,韭菜炒鸡蛋以及腌李子。
菜数不多,胜在分量。
曾行之似乎有心事,吃得并不多。
就这么过了几天,村里也知道镇上发生的事儿了。
孙婆子一手拿着半成的布鞋,一边低声与几个婆子媳妇说,“真是丢人,赵员外直接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这事儿闹得太大了,”一婆子摇头。
“可不,听说赵员外他们一家准备搬去县城,这镇子是待不下去了,”一妇人跟着点头。
孙婆子拿下头发上别着的针,一边纳鞋底一边接着道,“你们还记得之前村里流传的那些话吗?”
“什么话?”
孙婆子翻了个白眼,“你们说,那姚彦干啥啥不行,又是个好色鬼,曾大夫为什么只要他不要别人?”
几人对视一眼,这关系到曾大夫的事儿,她们不敢多说,村长可是叮嘱过多次,若是惹急了曾大夫,人搬走了,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瞧你们没出息那样儿,”孙婆子嗤笑,放下针线,看着她们,“就咱们几个,还能传出去不成?那姚彦别的不成,可人长得有模有样的,就咱们村,有几个姑娘比得上他白嫩。”
“我看啊,曾大夫估摸着和赵员外家那个一样,好那一口。”
“哪一口啊?”
姚彦和曾行之站在孙婆子身后,姚彦笑问道。
“还能哪一口,真是羞死人了,你们还问……”孙婆子一僵,再抬眼一看,那几个媳妇婆子已经跑到岔路口那边了。
“我们还真不知道,孙婶子可以细说。”
姚彦笑眯眯的继续问。
孙婆子哎哟一声,起身回过头,“我、我这嘴巴真是不把门,都是胡说的、胡说的,曾大夫您别气,我给您赔不是。”
“听说孙老五被人打断了左手,赌债滚息快十两银子了,孙婶子有这个闲工夫说三道四,还不如想想怎么给孙老五填那笔赌债。”
孙婆子瞪眼,“老五好几天没回来了,这、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