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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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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类比得梅思霁直气,感觉受到了攻击,炸然不满道:我跟那既爱装蒜又爱转换风头巴结人的老牛鼻子哪里像?你是不是眼睛不好?!让晏大人给你看看眼睛好不好!

本来走在前面不打算说话的晏大人转头出声了,不过是告诫地严厉看了她一眼,提醒道:笃行,慎言。

梅家上下虽然没什么条条框框的各种规矩,但门下弟子的教养都十分好,最重要的就是不会在背后论人是非长短。这段时间过得兵荒马乱,是有点恣意了。梅思霁顿时握剑缓了缓,然后稍微低了低头,认真应了声:是。

借晏大人把她怼怼了一下的庄清流勾勾眼尾,往嘴里丢了颗从树上顺手摘的果子:姓秋的老头爱这样也没什么,一个人可以按美好的品行来装扮自己,但一群人就需要一个会审时度势的领导人。就像你这会儿嘲笑他一人如何变幻趋炎附势,但来日,他全宗门上下成千上万人或许都会因此受益,虽然可耻,但有用。

梅思霁克制地翻了翻眼睛:有什么用?

比如能得到别人得不到的好处呢。庄清流勾了勾梅花阑的小拇指,冲梅思霁道,所以一会儿你跑一趟,去给他送点儿东西。

片刻后,梅思霁翻着手中一个色彩绚烂的盒子,难以置信道:那种人,你还居然真的给他送东西?

庄清流弹弹她脑门儿:我留这些人是真的有用,快去吧。

梅思霁心里还是有些不大乐意和畅快:什么用啊?你还不如把这些送我,我替你做。

庄清流笑起来,坐在水边儿随便拨弄了几下涟漪:谁知道呢,说不好日后能使唤他们端端洗脚水之类的,你也要给我端脚盆儿吗?

梅思霁大力瞪她一眼,吧嗒一下盖上盒子,夹腋下怒气冲冲地转身跑了,你就是想让我给你干活!

庄清流靠柱子上笑几声,撩拨着一朵莲花飘过来,结了个超大的莲蓬剥下吃,随口道:她到底像谁,脾气怎么这么大呢。

梅花阑接过剥莲子的活,把白嫩嫩带着清香的莲米直接喂给她:像她娘,一个口舌很厉害的人,以前经常把梅嘉许骂得睡院子。

哈哈哈,这样啊。庄清流笑起来,她并没有在梅家见过梅思霁的娘,想必已经去世了,也没有多问,只是远远瞧着夜色中螺旋上天的小鸟崽子,忽然道,这些小一辈名字中间的思字,都是随了思归吗?

梅花阑点点头:嗯。说话间两指熟练地一旋,剔掉中间发苦的莲芯,喂她道,是我哥改的,思归的名字,也是他亲自上进族谱里的。

这样。梅思归在梅家,真的是被当作嫡亲孩子在疼的。庄清流心里实在有点新奇地琢磨了一下,眨眼道,还好当初叫了思归,没叫碧波粼,要不然现在就是梅碧霁,梅碧萼了,哈哈哈。

梅花阑想了想,把什么东西装进袖摆,道:那我哥估计还是会同意,只不过往族谱上写的时候,可能会手抖两下。

哈哈。庄清流踢踢哒哒地甩了两下水,转头问,你把什么往袖子里塞?

梅花阑笑:莲心,给思霁留着,她火大。

庄清流伸手环上她的肩,问:那她下次说我的时候,你训不训她?

梅花阑思索了一下:我尽量?庄清流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凑近吻了吻她,接着很快起身,拉她道,我们去看看段缤。

段缤是她以前跟祝蘅两个人一起捡的,虽然祝蘅这个人跟谁都不爱亲近来往,但该有的基操还是有的。所以这几日,段缤也在她平日里捣药的一间小房子里休息,梅花阑把画卷里的女鬼放了出来,让他们母子待在一块儿。

夜色很深,细雨沙沙沙沙,飞来的两人并没有靠很近,只是坐窗外一棵杉树上看了一会儿。

段缤仍旧戴着面具没解下,母子二人似乎坐在圆桌前正在聊天,女鬼用小刀一下一下,慢慢地给他割一条羊腿肉吃,旁边好像还放着一碗汤。

鬼是不能喝汤吃东西的,只有人才能。段缤这个性格,话似乎也不多,就是一直在安静地接过东西吃吃吃。

即便这样,跳跃着烛火的小房间从四四方方的窗格看进去的时候,还是静谧又温柔。

庄清流安静看了一会儿后,转头摸摸身边的人:想你娘了吗?

梅花阑稍微敛睫,也没否认,轻轻嗯了下。

庄清流把她抱进怀里,在额角亲了亲:我们畔畔这会儿是真的长大了,都已经娶媳妇儿啦。

她说完,就听梅花阑在颈边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然后伸出手,也搂住了她的腰。两个人十分温柔地抱了一会儿,庄清流听怀里的人轻声道:那你呢?

她稍微偏偏头:嗯?

梅花阑大抵退开一点,伸手理理她耳边的发丝:那你呢,庄烛?

庄清流这才反应过来,稍沉默地转眼看了一会儿那扇橘色的小窗,才声音很低道:有时候,我也想她。

梅花阑同样在她额角落下一吻:你也不用她再操心了,虽然年龄拖到这么大,但还是终于有媳妇儿了。

?庄清流忽然从她怀里跑出来,你怎么回事,从小就抨击我年龄,现在又来了吗!

梅花阑想了想,务实地重新搂她道:因为我觉着,六百二十七和六百四十七区别也不大。

庄清流面无表情地纠正她,六百二十六蟹蟹,我们这些年龄很大的,多一岁都很不开心。

梅花阑:

庄清流:而且我跟思归一样,六百岁才成年。现在虚岁二十六,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懂?

梅花阑:

庄清流:我是莲千岁。

梅花阑忽然埋在她肩窝低低笑了好几声,好像每次故意拉出年龄来惹了庄清流,她就会有点开心。庄清流稍微偏头瞧瞧她脑后的发丝后,眼尾无声勾了勾,拉人从树上一溜烟儿掠起:下次再说我年龄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扣在一起的手心似乎悄然热起了几分,梅花阑落在屋内后,刚准备转头说话,却似乎发现哪里不对,于是顺着余光往墙侧看了看。庄清流自然也瞬间就发现了,眉梢凉凉地往起挑了挑

她们本来睡的那张床不见了。

用脚想也知道这是谁在作妖,梅花阑似乎刚动了一下身,庄清流就握握她的手,看也不看地转头,忽然嗖一下,顺着半开的窗户往外弹了一颗什么东西。

外面沉香花树上刚响起轻微挪动的声音,啪!一声,庄清流弹出去的东西爆开了,浓郁的大蒜臭鱼味顿时水波一样地溢向了四面八方。

这时,她才慢条斯理地拉开全部窗户,冲一身臭味的鸟人挑眉:怎么了,你在这儿干什么?床都挪走了,还要留这儿看我们睡地上吗?

祝蘅挂着一头可怕的臭鱼丝,张着两个刚打开却没来得及飞的袖摆,凉凉掀眼,站树上瞥向窗内冲她道:床搬走了这也是我的房子,提醒你们不要在这里干什么丢人的事。

什么叫丢人的事?庄清流莫名其妙睨她一眼,十分脸厚道,你要知道呢,所谓双修,自古以来都是为了干什么?是的,疗伤!

无论是床上还是一片姹紫嫣红的花丛中合着手掌对坐,那都是要提升修为和仙术愈伤,多一举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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