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樟没回答她,而是懒懒的道:总之,我不喜欢比我大十三岁的老男人。
夏琳:
老男人
万人迷瑞尔斯听到乔樟这么评价自己,估计会七窍生烟吧。
夏琳差点笑出声来,拿着请柬道:好吧,那我去退还给他秘书。
乔樟转头去看时学谦,见她又被一群人围上了,车轮战般的问问题,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东西,表情又不得不维持着礼貌。
乔樟看着她这幅强装正经样子,猜想她现下内心的真实想法,顿觉有点好笑。
时学谦确实又被另一拨人围住了,就在她刚要坐下准备用餐的时候。
陈三省没有先去自己吃,而是陪着她一起和别人讨论,看这架势就知道,时学谦的确是今天最受关注的一位科学家了。
大概又谈了十几分钟,有侍者端正一盘子鲜榨橙汁从他们旁边经过,恰逢谈话的间隙,时学谦放下空杯,赶紧伸手拿了一杯,转过身来想继续和大家聊下去。
意外却发生在这转身之间。
许是时学谦转身转的有些猛,没料到后面又走上来一撮人,又或许是后面的人并不知道她转过身来后会端着一大杯盛满的饮料,其中一个人便这样碰到了时学谦端杯子的那只手的手肘。
这么一下,杯里的饮料就全给撞泼了,正正好翻倒在时学谦的身上,洒在中间的一溜位置,领带全部湿透,洁白的衬衣上也星星点点的淌着若干滴橙色的液体。
谈话自然戛然而止,撞翻了杯子的那个学者很不好意思的向她道歉,给她递纸。陈三省帮她接过了还剩一个杯底的空杯,放在桌上。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时学谦从容的笑着说没关系。旁边有眼尖的侍者看见情况,赶紧拿着一叠餐巾快走过来,问她要不要去更衣室。
乔樟自然也看见了这小范围的忙乱,但是她没动弹,而是继续和身边的人闲聊着项目。
最着急忙慌的恐怕要数克莱儿丝汀了,她接过侍者拿来的餐巾,赶紧去擦时学谦衣服上的果汁。
远处的乔樟余光瞥见,眼睛微微眯了眯,但还是没动。
时学谦见助理紧张,就笑了笑,说:不着急不着急,哦,谢谢,我自己来擦就好,不用她把克莱儿丝汀手里的餐巾拿过来自己一边蘸着衣服上的污渍一边和刚才那人说待会儿可以继续谈,请他们稍等。
那人自然更不好意思,表示下午再来叨扰。
两人说话间,克莱儿丝汀见时学谦的领带已经完全湿透,肯定擦不净了,戴着反而会更污染衣服,就伸手想去帮她解下领带,时教授,您得去一下更衣室,我帮您回酒店拿行李箱。
然而克莱儿丝汀的手刚碰到时学谦的领带结
时学谦!!
声音从后面传来,是乔樟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叫几个人都听出了其中的凉意。
时学谦一愣,转过身来,待看见了乔樟以后,想都没想,整个人触电似的往旁边退了一步,躲开了克莱儿丝汀的手。
陈三省和其他几个人也注意到了乔樟,看过去,都不约而同的有些愣神。
乔樟的神情看起来正常又平淡,她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的、不紧不慢的朝时学谦这边走过来。
也许别人看不出乔樟的表情有什么异样,但时学谦明显的感觉到了:她在生气。
而且是,很生气。
为什么生气,时学谦迷迷糊糊的大概也明白了,一看见乔樟,她的脑子都转不动了。
看着渐渐走近的乔樟,时学谦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差点呆住了。
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美丽的女子,在吃醋生气的时候,居然可以这么好看,怒目威仪的美,让人心生畏惧,却又不禁神往
不可避免的,时学谦再一次被乔樟惊艳到了,直到人走到跟前,才恍然回神。
她低了下头,掩盖了眼底的情绪,转头对陈三省他们介绍道:这位是WH集团的乔小姐,应该也是此次能源会议的赞助者之一。
她感觉得到,在她说乔小姐这个称谓的时候,乔樟的目光又变了变。
陈三省了然的点点头,笑道:幸会幸会,看来二位以前就认识。
乔樟从她身上移开视线,看向其他人,也笑道:是的,我们公司曾经和弗伦克尔教授有过合作,因此也认识了时博士。她又看了看时学谦,说:时博士的衣服怎么弄脏了,需要去更衣室吗?我的房间就在楼上,很方便。
时学谦听她这么说,刚准备谢绝说不用,我回自己酒店就好,旁边的陈三省却笑呵呵的道:是吗,那就太好了,时博士,不如你就去乔小姐房间换一下吧,这可比你住的地方近多了。
乔樟笑眯眯的接道:是的,就是不知道时博士介不介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时学谦肯定不可能说介意,于是她道:啊那就麻烦乔小姐了。看了一眼乔樟,心里突突打鼓,转身对助理克莱儿丝汀道:你先和陈博士一起去吃饭好了,之后请你帮我回酒店去拿一下行李箱。说完便跟着乔樟走了。
克莱儿丝汀看着时学谦的背影,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过了一会儿,夏琳走了过来,对她道:克莱儿丝汀小姐你好,我是乔小姐的助理,时博士的文件包就交给我吧,我帮她带上去。
克莱儿丝汀显然不想答应,就说:谢谢,不必了,时教授换完衣服以后就会下来用餐。
呃夏琳朝她们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又转头看向她,直言道:我想今天中午时博士大概率是不会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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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琳:小克啊,节哀吧。
ps.剧透一下,李剑要看护的另一个人,是陈博~
第61章换衣服
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空气似乎降到冰点,时学谦有点脊背发凉,不用转头看也知道,从乔樟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压一定低到吓人。她有些尴尬,只得抬头状似认真的盯着电梯上升的数字。
随着叮的一声脆响,电梯升到了酒店顶楼,缓缓打开。
不知为何,这世界上存在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人们总喜欢把价值最高或者最重要的东西安排在最顶层。
公司中,董事长的办公室位于顶层;酒店里,贵宾的房间在顶层;单位里,大领导的办公室设在顶楼;哪怕就是普通的饭馆里,一般来说二楼的饭菜也比一楼的要更贵更讲究。
这是为什么呢?
顶楼那么高,上去也更费时间,出了危险还最难逃跑,为什么还把最重头的人或事物安排在顶楼呢?
大概是因为,人类社会本就是一个权力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