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难不成还会人间蒸发了不成?
白易形不信这个邪,前前后后找了一年都没有一点水花,她查到时学谦或许会从做完博后起就回国工作,而且中组部的归国人才引进名单里的确也有她的名字,可是追查到中国地界,所有的线索就都突然断了。
她打听了所有的高校和研究所,都没有时学谦这个人。
她想要进一步查下去,可是面前貌似挡着一张无形的网,让她再也无法深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惊动了什么东西,她托朋友去人事档案局悄悄查查这个人。第一次得到的反馈是查无此人,可是很快第二次的反馈竟然又变成了:失踪人口。
时学谦竟然失踪了吗?如果是的话,那有时候从电视上看到的乔樟怎么一点异样都没有?按理说自己的爱人失踪了,怎么着也得难过痛苦个好几年吧?
白易形对此将信将疑,但也不再查下去了。
管她是失踪了还是死了,反正时学谦现在已经不在乔樟的世界里了。
白易形翻出了当时时学谦在毕业典礼上的演讲影像,还有其他的一些能找到的照片和学术会议视频,资料少的可怜,白易形就一遍一遍的反复看。
乔樟喜欢什么样特质的人呢?
每看一遍,白易形都会思考一遍,渐渐的,她行止坐卧的气质越来越像时学谦了,揣摩他人并加以模仿,是她的强项。
这两年半,在每个思念乔樟的时刻,她都咬牙告诉自己,这一回,她要以绝对不容忽视的状态,出现在乔樟的眼前。
现在的她,腰缠万贯,手握大权,在商界没人敢小觑,在她的价值观里,这算是成功了吧。
凭借这份成功,她也因此有了更多的爱慕者,曾有无数的青年才俊男人女人都有在她的身边转来转去,不少人向她表达爱慕,极力讨她欢心。
他们都爱她,许许多多的人都爱她,而她的心里只有乔樟,但乔樟从来没有爱她,不仅不爱,甚至从头到尾都不认识她!
在白易形的世界里,除了乔樟,对于其他任何人的爱,哪怕只是逢场作戏爱上别人,对她来说都是无法做到的事情,相反,别人对她的爱慕只能引起她的愤怒。
她爱乔樟,这个秘密被她在心底埋藏了十年,像是一份神圣的契约,从来不宣之于口。
她时常在心里想,她对乔樟的爱如此坚定而炽烈,那么在这世界上除她以外没有人有资格得到乔樟!
回想最近这半年,白易形感觉是人生中最幸福的半年,在这几个月中,乔樟的目光终于被她引去了,无论是欣赏的引去还是厌恶的引去,总之,她最起码终于博得了乔樟的在意。
能和乔樟商场上来一场明争暗斗,于她来说简直是种享受。
能像真正的对手那样站到乔樟的面前,让乔樟看到她努力了十年的才华,一想到这一点,白易形就又快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了。
十年,整整十年,她终于进入了乔樟的世界,进入了她从学生时代起就渴望跻身的那个阶层,也让乔樟不得不回过头来注意到她。
白易形慢慢闭上眼镜,突然忍不住想哭。
白总,白总。
秘书在一边小声的叫她。
博览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再不过去就会迟了
秘书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心里摸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从大清早到现在,白易形已经像一具雕像一样在那窗户跟前站了三个小时了啊!
白易形慢慢睁开眼,敛去眸中的所有情绪,只是点点头,淡淡说道:嗯,现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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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说声抱歉,为了弥补昨天没有按约更新的失误,在此献上一万四千字的肥章给亲爱的小伙伴们,以表示我诚恳的歉意
ps1:这章一开始写了,白易形爱上的是乔樟的富贵与非凡。那么问题来了,因为一个人的富贵和非凡而爱上这个人,这种爱算不算真的爱呢?
第123章博览会
乔樟早该预想到的,这类新兴科技博览会的寡淡程度果然超乎她想象。
早上是冗长而复杂的开幕仪式,下午是几个博人眼球的新产品亮相都是些只能出现在展台上却无法量产的时新作品。
而受邀参会的企业嘉宾们,顶着室外快三十摄氏度的大太阳,哪怕心里都塞满了燥郁的情绪,也得在大会场密密麻麻的镜头前摆出谈笑风生的一面,随时维持好端庄得体的仪态。
不知道别人作何感想,反正乔樟想想今天原本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工作行程单,只感觉心在滴血,想趁机早早溜掉。
这大好时光,是财务报表不够看还是项目文件不够签的啊!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一场博览会最重要的就是开始和结束会后两个流程。
邢冰带司机在一处后门等待,乔樟在参与完第一项活动之后,和邀请她务必到来的那位主办方董事做了个短期会晤,看看并没哟其他需要她参与的活动了,便坐车扬长而去,到晚上再赶来参加最后一个酒会也不迟。
乔樟感觉的到,自从她进到会场中开始,一直有人盯着她看,但是她没有予以回视,她知道那是谁。
白易形,看来这位WH目前最强劲的对手是一定要和乔樟碰面了,这一点,从乔樟拿到博览会请柬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明白了。
既然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了,那不如晚点再见,还能少见几眼,乔樟这么想着。于是直到走之前,整个早上她都没有回望白易形从远处投来的视线。
乔樟没有再多想什么,从坐进车里开始,她就一心一意的盘算怎么把一天的工作压缩到半天。
回到公司,简单吃了份午饭,召集研发部开一场短暂的会议,随后一直待在办公室里一目十行的处理文件,每遇到一件难缠的事情,乔樟的心里都忍不住冒出来一股气,悄悄把白易形从头数落到脚。
要不是那个奇怪的女人,自己现在哪用得着这么着急啊!
眼见原本烈日当头的太阳从高空中渐渐坠落到地平线,在鳞次栉比的建筑群中洒下暖色的余晖,大地冷却下来,燥热的空气慢慢转凉,再过一会儿,一座座摩天大厦开始亮起华灯,宽阔的大街上依然车水马龙,仿佛这座城市的任何人都丝毫没有闲下来的意思。
夜生活,或者说夜工作,才刚刚开始。
九点钟的时候邢冰敲响了乔樟办公室的大门,提醒已经坐在那一下午的老板该赶下一项行程了。
博览会后的酒会十点开始。邢冰给乔樟泡好一杯枸杞茶,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嗯。谢谢。乔樟点点头,把手头的钢笔一扔,懒洋洋的伸个懒腰,喝了口茶,笑笑,礼服准备好了吗?
好了,已经挂在休息室里了。邢冰一边说着,一边帮乔樟归置着散落在桌子上的文件,把她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办公桌收拾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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