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耳畔掀起一阵厉风,眼前闪过一道模糊的黑影,再次睁眼看清时,对面的谢谌已然不见了踪迹。
谢谙视线在墙角那一点微弱的萤光驻足片刻,眼帘低垂,眼尾晕开几分悲凉之色,跳动的心脏也跟着迟缓几分,一股无奈的涩然弥漫开来。
“君上。”谢谙有些无力地松开钳制住泰安帝的手,把他往后一推,轻轻唤了声后便静静地看着他,用手捂着腰间的伤口,可鲜血还是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他干脆收回手,任由血流着。
泰安帝看了看谢谙,又看了看手里的刀刃,就跟摸到烫手山芋似的猛地将其丢开,稍稍侧过身,躲避着谢谙的目光。
“君上可知‘兵不厌诈’这个成语?”谢谙笑盈盈地看着泰安帝。
泰安帝不明所以地看着谢谙,正纳闷着为什么他会说出这话,就见眼前的谢谙顷刻间化作一堆枯黄的稻草。
是魇术!
泰安帝恍然大悟,一把踹开脚边的稻草,掌心结出一道法咒,沉声道:“传孤旨意,全城搜捕谢谌。一旦看见,不必禀告,当场击杀。切记,务必要抢在安平王前头。”
此时的谢谙正在郊外的一处密林里。
其实在他把那束红光打进谢谌体内的时候他便已经通过神行术附在谢谌身上。依着他对泰安帝的那点了解,当他闯进密室之后,泰安帝没有召人进来捉拿自己,反而听他说了一大堆,与他惯有的作风截然相反。
这里面没有鬼才怪了。
震怒过后的谢谙也逐渐明白过来,泰安帝是在拖延时间,他在等他的帮手,等着那人把谢谌带走。
于是乎,谢谙将计就计,又使出了自己胡乱摸索的魇术,没想到还真的成了,恰好借了个东风摆脱了泰安帝的眼线。
“无常。”谢谙看了看东边天际露出的一点薄红,试图在传音阵内呼唤着无常。
在连续唤了三遍后,无常才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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