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个屁!”陈修谨冲他吼道,“你什么也不知道!”
景帝:“……”
“要不,咱们先喝喝水?”一旁的黄牙也听不下去,把手里的水壶递过去,极为友好地说道,“喝完水再接着骂。”
陈修谨话一噎,转过头幽幽地看着黄牙,直把他看得头皮发麻。
黄牙拿着水壶的手都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就在他准备收回手的时候,手上陡然一轻,只见陈修谨接过水壶,仰头猛灌了几口,砸吧着嘴说道:“早该问了,渴死我了。”
黄牙:“……”
知道渴就少骂点人。
“他更喜欢谢谙。”景帝趁着陈修谨喝水的空闲中总算抢到了话语权。可抢到话语权的景帝也没想为自己辩驳一句,而是突然伤感了起来,带着酸酸的委屈,“他之前还想打我。”
陈修谨咬牙切齿道:“我他妈也想打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你自己较劲?”
“不一样。”景帝摇摇头,“不一样的。”
“这里的江景昀为了谢谙可以放弃他的谋划。我那里的江景昀没有,他为了他的谋划放弃了我。”说到这,景帝声音一哽,眼圈泛红,“他说他想多陪陪我,可他还是把我一个人丢下了,他不要我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顾行止下在我体内的东西又是什么。为此我不惜偷习禁术割昏晓,割裂时空,逆天而行。我耗费了大量精力去钻研,失败的次数不可胜数,走火入魔更是家常便饭。最后一次更是要了我的命,可也没想到割昏晓真的练成了。”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江景昀。他当年因为梨花谷一事而回不了西北,金丹更是因此碎裂,自此长困于京城。他明知事情的真相,可他一句话也没有为自己辩驳,只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不断与顾行止周旋。”
“他早已把仇恨融入骨血,用信仰刻入脊梁,将黄泉视作归途。我以前只会怪他屡屡坏我好事,对他更是恶言相向,兵戎相见。”
“我不懂他。”景帝自嘲地笑了笑,“可我也想保护他。”
“他用命换我,为何我不能换他?谢谙做不了的事情,我可以做。”
“那也要你有命才行。”陈修谨面无表情道,“你是一个早已咽气,尸骨都化成灰的鬼。”
“可我做到了,不是吗?”景帝含笑反问,“江景昀没有死,当年的阴谋也被公之于众。而我,或许会有个新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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