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多日不见,近来可好?白/粉/婆婆恭敬地稽首道。
很好,婆婆近来也好?陆生微笑着道。
托福,神社的几位都是极好的。白/粉/婆婆道,少主,还有组里的各位干部,快进来吧,饭食、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劳烦婆婆。牛鬼道,带着众人一起进去了神社。
吃过晚饭,众人都已经休息了,陆生与牛鬼还在里间听白/粉/婆婆汇报东京近日的情况。
劳烦婆婆费心了。终于弄明白东京近几日的动向后,陆生轻轻颔首。
少主不必拜谢老朽,这是神社的诸位应该做的,白/粉/婆婆正在一口锅里熬煮着什么,这是她每日都要做的事情,就算是总大将也不能打断这个工作。
白/粉/婆婆,平时以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婆婆的面目出现,喜欢欺骗容貌姣好的美少女,骗她们用自己做的一种/白/粉/(类似与当时的胭脂的化装品)涂脸,称此粉能让少女们更加白皙漂亮,但涂抹了这种/白/粉/的少女整张面皮会脱落下来,而/白/粉/婆婆就将少女的面皮收为自己用。
另外有件小事也要向少主汇报一下。白/粉/婆婆抬起头。
什么?陆生问。
神社外沿的民宅里住进了一户人类,我雇佣他在神社里值白班守园子,顺便敲敲钟。
钟?道成寺钟?陆生大惊失色,那个人类没事吧?
没有,白/粉/婆婆将手里的木柴放进炉膛里,我有警告过他,不许随意吞食人类的记忆,所以虽然现在那个男人因为太靠近道成寺钟穿着打扮都在向和尚靠拢,但大体上、本性上还是没什么改变的,也没忘记应该记得的。
道成寺钟,寺庙的钟化为妖怪,专把人变成和尚,而且会忘记自己以前的事。不知道真假如何。
外表是小事,人没事就好了。陆生松了口气,但是为什么要让人类住进神社?
没办法,白/粉/婆婆又将长把勺子伸进锅里一圈一圈的搅着,早在奴良神社还在浮世绘的时候,那个人类的祖上就已经住在这里了,后来因为重灵地的增长,就把奴良神社迁移过来用以镇压,当时总大将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地方,将神社建在了这里,那个人在父母去世之后就出国了,本来以为不会回来了呢。
哦,算了,井水不犯河水,随他去就是了,陆生道,婆婆,还请约束神社的长居妖怪,不要随意骚扰人类。
不会,白/粉/婆婆意味深长的抬起眼睑,东京,可是魔都啊。
话说,那人类叫什么来着?回卧室的路上,陆生忽然想起。
这种事情都无所谓了。牛鬼道,陆生,我先回卧室了。
啊,嗯。陆生看着牛鬼离开了。
奴良神社,不是在东京,是在浮世绘之中,早已废弃的那个,巨大的樟树盘根错节直插云霄,父亲坐在树根上,手中举着鲜红色的酒盏,妖铭酒在杯中漾起圈圈波纹,倒影着头顶上的树叶,身边依旧是奴良组的众妖。
要当心啊,少爷!首无担心的拉着自己的手。
放开啊,无,我可是要成为妖怪之主的人啊!才不需要保姆!
少爷,等你长大了再说吧首无无奈的扶额。
一脚踏空,小小的自己几乎要从树根上翻落下去。
当心!
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领,随后将自己高高举起,陆生回头一看,开心的笑眯了眼,扑向举着自己的那个人:梅若丸大叔!
少爷,要当心啊。牛鬼的脸色不像七年后那样冷漠,而是带着难以言说的宠溺看着陆生。
呐呐,梅若丸大叔,将来陆生要是成为妖怪之主,梅若丸大叔一定要做陆生的头号战将啊!
好啊,说好了,陆生一定要成为妖怪之主啊。牛鬼看着陆生说。
一定哦,牛鬼父亲的眼睛离开了手中的酒盏,带着预见般的眼神,开口说道,若是陆生真的成为了魑魅魍魉之主,牛鬼,请你一定辅佐他。
二代目,不需要多说。牛鬼道。
陆生,你一定要记得今天的话。鲤伴微笑着看向了陆生。
恩,记得,永远都记得!
可是,已经不记得了啊
房间里,明月高悬的这个夜,醒来的是夜晚的陆生。
看着依旧没能抓住任何东西的双手,夜陆生在那一刻泪流满面。
父亲,我该怎么办
走在大街上,夜晚的东京依然满是光怪陆离的霓虹灯,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庸庸碌碌皆为利往。
走在人行道上,没有人类能够看透滑头鬼的身影,仿佛镜中花水中月,虚幻不实。
【你还记得多少?想起了多少?】昼陆生低声问道。
【和你一样。】夜陆生回应心底的声音,【你认为蓝染的话有几分可信?】
【你是指那些?】陆生问。
关于父亲的,夜陆生忽然神色一变,陆生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一个想法
【什么?】昼陆生问。
蓝染说,他是在地狱遇到安培晴明,了解了滑头鬼的存在,为了彻底消除自己的斩魄刀的弱点,才设计父亲死亡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夜陆生提高声音。
【陆生!】昼陆生惊呼,显然他也想到了,【父亲!父亲是半妖!他的灵魂并非如同人类一样排斥一切独立存在,也与妖怪吞噬一切同化周围不同!他他】
啊,如果蓝染真的把父亲那么你说父亲会不会变成夜陆生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几乎难以听清,刀魂?
【所以,蓝染冒险设计的是父亲,而不是爷爷,因为爷爷是纯血妖怪,蓝染不能冒险用自己的镜花水月来试验一个纯血滑头鬼灵魂的吞食能力,搞不好他的镜花水月就废掉了,而父亲不同,他的灵魂特质保证了就算融合失败,蓝染也能顺利剥离父亲的灵魂残片,而不会影响到镜花水月。】
所以,只要杀掉蓝染,父亲就自由了。夜陆生道。
【不对,如果蓝染先死,斩魄刀也会死亡的!】昼陆生急急的说道。
那究竟怎么才能夜陆生迟疑的问。
【组里的大家,毕竟都是从平安时代甚至更久远的时候活过来的,总会有人知道吧?】昼陆生问。
【说的没错,该是那群家伙发挥用处的时候了。】夜陆生轻轻一笑,在心底回答了另一个自己的话,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