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鬼?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什么?夜陆生慵懒的回过头。
这么说,你就是奴良鲤伴?没错,那张脸,你就是滑头鬼的二代目,奴良鲤伴!这个声音急促的说。这真是让奴家惊喜啊!
嗯?陆生诧异的循声看去,眼见得是一个美丽的艺妓。你是谁?
鲤伴大人啊,奴家等您很久了!女人妖艳的笑着,向陆生走来。
你到底是谁?夜陆生厉声问道,向后退了一步,脚下却踢中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发出卡拉的声音。夜陆生低头一看,顿时一惊:人头骨?
奴良鲤伴!女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从女人的头皮中破皮而出的是一个青色的鬼怪,纠缠着艺妓的长发,飞了过来。奴良鲤伴!死在奴家身边吧!
夜陆生甩出酒壶,将青色鬼怪砸向一边,瞬间出现在了艺妓身边:够了,我不是奴良鲤伴。
骗谁啊!别以为染了头发我就认不出来了!就算化成灰奴家也认得你的脸!艺妓的头发摇曳着鬼怪的头颅。
啧,真麻烦。夜陆生发动了畏,消失在了空气里。
不要以为这种小伎俩可以瞒过奴家,奴家可是对鲤伴大人仰慕已久啊!艺妓笑着,双手化成巨大的爪子,向着一个方向拍去,风声呼呼。
陆生被一爪子拍中,口中涌上腥甜的味道,大惊失色:这就是千年之前妖族最兴盛时期的妖怪吗?
【陆生!】陆生惊叫。
【闭嘴,】夜陆生吐掉口中的鲜血,在心中淡淡的回应自己的半身,【妖怪的事情有我应付,不会有事。】
【陆生】
第90章奴良鲤伴
花之大江户~~~~~~~~~~~~这里是我的街~~~~~~~~~~~
怪腔怪调的歌声突然飘着过来,还有丝丝甜甜的酒香。
唔咦~~~~~~~一不小心喝醉了~~~~~~~~~真是个愉快的时代!不是吗?
陆生心脏跳得像擂鼓一样。
一个年轻的,英俊的,潇洒的男人,就像陆生刚才一样摇摇晃晃的甩着酒壶,走了过来。他穿着绿条纹的便装和服,头上顶着一块白毛巾,赤脚穿着木屐,就像所有的花花公子一样,一身的酒气。
嗯?奴良鲤伴眨眨眼,看着眼前的两个妖怪,奇怪,我好像看见老头子了,好像老头子变得年轻了一些。
夜陆生无语。
嗯?好像不是老头子鲤伴盯着陆生,表情渐渐变得古怪。
你是什么人?艺妓尖声问道。
嗯?这是我要问的吧,你才是什么人!鲤伴冷冷一笑,陡然握刀直劈过来,一刀砍断了艺妓的长发,怪物头颅掉落下来。
鲤伴凑近了艺妓:你这样的妖怪还真没见过,想要在江户立足,得先过我这一关!
被砍下来的妖怪头颅突然又飞了起来,鲤伴看也不看,挥刀向后砍去,这个艺妓和她的头颅一起化作了飞灰。
我叫奴良鲤伴,是掌管这个江户的奴良组的二代目!
陆生眼睁睁看着艺妓死掉了,鲤伴将眼神对上了他。
这是他的父亲,陆生感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的跳着,眼角也似乎变得湿湿的。
喂,你这家伙暨着酒气,鲤伴一头扑了过来,双手扯过陆生的脸颊使劲揉动,好像是真的脸真奇怪,怎么会有人长着这张脸难道说
陆生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老头子竟然还有一个私生子?鲤伴咬牙切齿的说。
哈?听错了吧?一定是听错了吧?
接下来的发展让夜陆生觉得措手不及,奴良鲤伴鲤伴抓着陆生的衣服领子,像是一道迅捷的疾风,穿过了大街小巷,穿过了密林溪流,从布满青苔的河流石上飞跃而过,从垂满醡浆草和野葡萄的小桥上奔跑而过,最后来到了一个占地及其宏伟的古宅之前。
鲤伴抓着陆生的衣服领子冲进了奴良组宅院:老头子!你做的好事!竟然还有一个私生子!你对得起母亲吗?
嗯?正在吃饭的滑瓢一下子噎住了。
我不是他儿子!陆生欲哭无泪,我是他的孙子,我是你儿子,但这话他却不敢说出来。
少少爷?和少爷一样的少爷!鸦天狗惊讶的说,总大将,你什么时候又看上别的女子了?话说樱姬夫人已经去世几十年了,总大将也是时候寻找第二春了,少爷就不要胡闹了,男人总是有需要的嘛。
我没有反对他寻找第二春,可这个小子年龄实在对不上啊!已经这么大了!分明是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勾搭上了!鲤伴气急败坏的咆哮。
小子,你几岁了?鸦天狗问。
十十三陆生结结巴巴的回答。
十三?不算大啊。鸦天狗说。
骗人!你看他这样子,说十三谁信啊!鲤伴放开陆生的衣领,将他推到众人面前,你们谁信?
滑瓢和陆生面面相觑,最后无奈的开口:够了,我没有寻找什么第二春,除了樱姬,也没有别的女人。
那这小子到底是谁的种?鲤伴问。
所有人无言的看向鲤伴。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不会对不起乙女的!鲤伴说。
乙女?陆生茫然的看向了鲤伴,他的母亲名叫若菜,难道父亲还有别的女人?在与母亲结婚以前?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滑瓢问。
陆生,我名叫陆生。陆生说。
姓什么?滑瓢又问。
陆生紧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陆生不说是有他的理由,但在鲤伴众人眼里就变成了另一种情况,面前这个与自己父子一模一样的小子紧紧皱着眉头,一副非常痛苦欲言又止的模样,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不可告人的原因?
鲤伴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这绝对是父亲的私生子,看看这小模样吧,典型的奴良家出产,比自己还像老头子!而且看来这小子活的不怎么地就是了,老头子自己搞出的人命,却不肯认他,就算这小子说的是实话,他只有十三岁,能一个人活得这么大也不容易了。
鲤伴一巴掌拍在陆生后背上:算了,老一辈人做的孽,我就不为难你了,天晚了,鸦天狗,给他找个房间让他休息,我和老头子好好谈谈。
臭小子!你是什么意思!我说了他不是我的种!滑瓢气急败坏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