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遭遇也真是稀奇的很,滑瓢慢悠悠的说,不过,我最好奇的还是重生真的不是缳生的?
不是,我已经重复了好几遍了。夜陆生说。
真可惜,我还觉得那样的女妖和奴良家很匹配呢。滑瓢忧伤的说。
不用多想了,老头子。夜陆生说。
雪女和毛倡妓都怀疑你是不是遭遇了情伤,滑瓢打量着夜陆生,能不能告诉爷爷是哪个女妖这么不长眼?连我孙子都看不上!
你想多了。夜陆生说。
安倍晴明那家伙都知道,我这个做爷爷的却一无所知,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滑瓢从温泉里站起来,将毛巾轮的像风扇一样,怒气冲冲的说,你到底和哪个女妖结过婚了?不管是分手也好,别的也好,总得给重生在家谱上留个出身吧!
你就当她死了吧。夜陆生逃避的说。
那也要上族谱啊!滑瓢说,奴良家的主母不能没名没分!
不能上!夜陆生惊坐起来,你加上后我不就成鳏夫了?
所以说重生的母亲到底在哪里啊?还在平安时代吗?滑瓢问,为什么她不和你回来?
烦死了,老头子,不要问了!夜陆生嘟嘟嚷嚷的沉入水中,关于重生的身世,难道要说是自己生的吗?怎么能说是因为自己把法术程序搞错了兄弟变儿子了?那种丢人的事情,打死也不能说!
你这死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我们家因为和羽衣狐的宿怨,在子嗣上受到诅咒,能有一个女妖可以无视这样的诅咒真的很珍贵啊!滑瓢急忙劝解。
爷爷,你真的不用再问了,夜陆生脑子飞快的转着寻找借口,说,我想,重生出生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时间处于我们家被诅咒以前!
你在逗我!你父亲都出生了怎么可能是在以前?滑瓢说。
因为时间重叠了?夜陆生又猜。
别糊弄我。
祖孙俩泡完温泉走出了露天浴场,经过休息的茶室的时候,吵吵嚷嚷的祖孙俩被前方传来的喧闹声吸引了注意力。
怎么回事?滑瓢问。
好像是前门的方向夜陆生说着,迎面就撞上了被一个小姑娘扶着过来的鸩。鸩,你怎么了,是温泉泡太久了吗?
不是是被熏的鸩有气无力的说,别去前面,熏死人了,不知道是什么神明,全身都是臭泥,已经有好几个人被熏倒了,幸亏我离得远。
夜陆生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那可真是有趣,我去看看热闹,还有夜陆生伸手拿出了一枚玉叶递给了小姑娘,多谢你把阿鸩带过来,还要麻烦你把他送到休息室。
小姑娘办事热切,半是犹豫的说:可以是可以,但是老板娘让我去大浴室接待新来的客人
那个泥浆怪物?鸩大吃一惊。
小姑娘害羞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鸩问。
小千,我叫小千小姑娘犹豫着,慢慢回忆着说。
夜陆生楞了一下,接过了鸩:那么你去忙吧。
小姑娘行过礼,跑开了。
也是名字被夺走的一员呐。夜陆生说,汤婆婆有夺走别人的名字,让他们给自己打工的习惯,如果有人找回了名字,汤婆婆也就只能放他离开。
嘛,妖怪有妖怪的生存法则,若是小姑娘幸运,自然可以离开这里回到人类世界。滑瓢说。
说的是。夜陆生说,鸩,我们去茶室休息一下吧。
因为泥浆怪物出现,整个汤屋的门都是紧紧关闭着,茶室里的客人们用毛巾捂住口鼻,如临大敌。夜陆生和几个奴良组的干部待在贵宾室,式神安倍晴明作陪,大家在茶室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狒狒同来送和果子的侍女打听消息,却也只知道那个疑似神明的泥浆怪物已经去了大浴场,侍女离开的时候拉开了茶室的门,扑脸而来的臭气熏得各位干部齐齐皱眉,透过半片门帘,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青蛙们正在努力擦洗地板上的泥浆污垢。
真是奇怪,狒狒说,现在不是那些臭臭的神明出现的季节啊。
算了吧,脏成那个样子,就算是他们也是忍不住想早点洗澡的。一只眼点上烟枪,毫不在乎的吞云吐雾。
奇怪,我好像见过那个脏兮兮的家伙。式神晴明喃喃自语。
额?那可真是倒霉,你在哪里遇见的?算盘坊问。
记得在以前,确实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张脸,晴明使劲回忆,但是如果有这样的家伙经过的话,我一定会印象深刻的,为什么想不起来?
也许是因为您回忆的方向不对。夜陆生笑了笑说。
嗯?晴明不解。
那位并不是您印象中的那些脏兮兮的神明中的一个。夜陆生说,那是
夜陆生正打算说什么,外面传来了一阵震动的声音,欢呼和歌唱声音震耳欲聋。
怎么了?一只眼问刚进来的两个侍女。
这两个侍女一边把巨大的豆豉蒸鱼放在屋子中央,一边笑着回答各位客人:说起来各位真的想不到呢,原来那个脏兮兮的神明是一位河川主人呢。
河神?一只眼惊讶的说。
是的呢,是一位河神,侍女笑着说,刚才就是大家欢送河神大人的声音,河神大人临走的时候留下了很多金子!
晴明如梦初醒:想起来了,那是一位高位神明!多摩川的主人!
真是想不到啊!众人议论纷纷,举杯庆祝汇聚东京气运的最大河流重新干净的流淌,欢乐的笑声不停地传到外面久久不停。
吃饱喝足之后,汤屋的侍女们撤去了碗盘,奴良组的各位干部说起了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