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听顾临西突然低声道:我腰间有颗痣你还记得?
楚尧一震,脑袋轰的一热,脸瞬间红了。
他呆滞的看着顾临西,心道他对顾迁说的话顾临西竟然听到了!!
楚尧尴尬的想躲起来:你,你听到多少?
顾临西:从你说该做的都做了。
楚尧瞬间又感觉一股热浪从身体里腾起,他真想找个地缝里钻进去。
他结巴道:我,我,我是说在另外一个世界
顾临西:嗯。
楚尧:
顾临西回应完,室内顿时安静下来,谁也没再说话。
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而又诡异,还有一丝丝尴尬。
主要是楚尧觉得尴尬,他想找话跟顾临西聊,聊点什么都好,聊点什么都比现在两个人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彼此好。
于是他张了张嘴,想也不想的直接问道:那你腰侧真的有痣吗?
问完这句话,他瞬间傻了,恨不得倒回几秒钟前,将他脱口而出的话再摁回嗓子里。
顾临西看着他,开口道:有。
楚尧:哦。
顾临西:你右腿大腿根也有颗痣。
楚尧:嗯。
随后他反应过来,脸红道:你,你,你怎么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
顾临西面无表情道:我亲过。
轰!
楚尧只感觉脑袋一炸,那股蕴藏在身体里的热浪山呼海啸般的涌上来,一瞬间将他淹没了。
这瞬间,他感觉双腿发软,整个人靠在门上快要支撑不住了,整个人懵了傻了,脑袋空白成一片。
紧接着,他闻到一股淡淡的冰冷的冷香。
那熟悉的气息,令他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颤栗,那种感觉太熟悉了太熟悉了,像一把柔软的小勾子勾进他的四肢百骸,在他的每一个角落里留下星星火点。
只一下,便可以燎原。
就在这时,顾临西突然拉住了他,接着,身后的门开了,他感觉自己的背被他轻轻的推着,他很快随着那股轻柔的力量走到了门外。
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顿时将一切隔绝。
这瞬间,他感觉鼻息间的冷香渐渐淡去不少,人顿时清醒了一下,便听见门后顾临西沙哑的嗓音:你先去客厅,等我一下。
楚尧脸更红了:我,我就在二楼。
一开口,楚尧发现自己的嗓子也沙哑无比,他不再在顾临西卧室门口徘徊了,直接走到了二楼客厅的沙发里,坐下来,轻轻的闭上眼睛。
缓和了一会儿,身体里的燥热慢慢褪了下来。
楚尧睁开眼时,眼里已经清明一片。
一个小时后,顾临西重新走了出来。楚尧发现他洗过了澡,头发微微湿着。
楚尧站起来,眼睛有点不敢看他,轻声道:你怎么不擦干头发。
顾临西看了他一眼:想早点出来找你。
楚尧脸又红了:哦。
顾临西:几点了。
楚尧:已经9点多了。
顾临西:走吧,我送你回去。
楚尧愣了愣:这么早吗?
说完又赶紧补了句:你吹干头发再走。
顾临西:不用。
楚尧:那不行,外面冰天雪地,你一出去头发保准冻住,回头会感冒的。要不然我帮你吹吧。
楚尧说着,往前迈了一步。
顾临西瞬间身体僵住了,他看了楚尧一眼,低声道:不用了。
说完顾临西转身又走回了房间,等再出来时,他的头发已经干了。
两人一起下了楼,顾老爷子已经不在客厅了,楚尧看到王姨端着茶水正要往茶室走,叫住王姨问道:王姨,顾爷爷呢?我要回去了,想跟顾爷爷说一声。
王姨冲他摇摇头,低声道:顾叔和阿迁在茶室呢,现在最好不要打扰,不过没事的,你想走就走吧,我向顾叔转达。
楚尧点点头:谢谢王姨。
楚尧穿好羽绒服和顾临西一起走出了别墅。
两人很快坐进车里,不知道是不是楚尧的错觉,觉得顾临西好像有些躲着他,但为什么会躲他,他是知道原因的。
楚尧因此也不再说话了,假装自己很困,闭着眼歪在一边睡觉,但很快他发现车停了下来,顾临西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
楚尧脸一红,缩了缩脖子,把小半张脸埋在毯子之下。
楚尧这一路当然没有睡着,一个半小时后,车开到了二叔家楼下,他掀开毯子坐直了,听见顾临西低声道:穿好羽绒服。
楚尧默默的穿好羽绒服,说了声: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顾临西顿了顿,问道:明天回青木园吗?
楚尧点了点头。
顾临西说道:我来接你。
楚尧又点了点头,推开车门出去了。
这一晚,楚尧睡得十分不安稳,他做了个梦。
梦中是另一个世界,他梦见顾临西那次喝了些酒,回来时已经凌晨1点多了。他在沙发上等他时不小心睡着,被开门声吵醒时,看见的就是忽明忽暗的客厅里,顾临西高大的身影慢慢的走进来。
他瞬间按亮沙发旁的立灯,揉着眼睛坐起来,光脚跳到绒毯上,小跑到他面前。
他亮着一双眼看他,满是毫不掩饰的欢喜:你回来了。
顾临西静静的看着他,低声道:嗯。
他接过他脱掉的大衣,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他开心的在身后说道:我给你做了宵夜,你吃点儿吧?你是喝酒了吗?喝得多吗?我去给你准备点醒酒的汤。
顾临西低声道:不用。
接着他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而他也理所当然的跟了进去,结果一不小心撞在了他的后背上,双臂不小心圈住了他的腰。
那瞬间,顾临西身体僵硬,转过头垂着眼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随后,他便闻到冰冷的空气中一股淡淡的冷香。
他脑中瞬间一炸,身体起了一层颤栗,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似乎化成水了。
顾临西当即沉着一双眼快步走出卧室,没一会儿再回来时,往他脖子上贴了一个什么东西。
他这才缓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听见顾临西沙哑的声音:我闻到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那声音离他很近很近,似乎就响在他耳边,热热的,潮湿的,如一股暖流钻进身体里,将刚压下去的燥热慢慢掀开一层壳。
他紧紧的抓着顾临西,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但越想说越说不出来,最后一着急猛得睁开眼。
梦尧发现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梦。
窗外,天还没有亮,房间里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