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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北寄生(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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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又下起一阵大雪,积得没了脚脖子还没停,才走到屋里,华浓下去招呼丫鬟上来奉茶的时节,梁锦就将何须问猝不及防的压在椅子上,弯着腰亲他,说是亲,倒不如说是啃,没有章法的咬。

正亲的起火的功夫,突然打老夫人院子来了个丫鬟,来叫梁锦去,梁锦料也料到了,恐怕是为了外公寿辰之事。

幸而斗篷衣服都还未解,华浓叫来个小丫鬟为他撑伞,才走到老夫人院子,伞面上已积压上些微厚的一层雪。

老夫人架了炭盆熏了香,因不透风,屋子里熏得暖暖的一股香气,梁锦从寒地里走进来,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

你母亲跟你说了没?你父亲要带着你一起去洛阳看望你外公和外祖母。老夫人拉了他在旁坐下,说的果然是这个事儿。

孙儿已经知道了。

老夫人不舍,嘱咐道:你可年下一定要赶回来,到时候阖家好一块儿过年的!

梁锦应承着,就怕她又提起子嗣的事,可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等开了年,你也要给我生个曾孙!老太太瘪着嘴,嗔怪着:你年纪也不小了,还只是拖着,难道不生个孩子,你就不用长大了?

孙儿知道了。梁锦心不在焉的敷衍,这个态度老夫人已经见得多了,这次硬是不依不饶:你这孩子,有什么你就跟奶奶说,难道是不中意青瑶?

她很好难道不好,还要另娶个妾?梁锦看老夫人这架势,赶紧劝说:我不是忙着学业么?等忙完了,我再去她屋里。

又是这句话,老夫人不知被搪塞了多少回:若你觉得她好,怎么还不曾洞房?

梁锦惊楞了一下:奶奶怎么连这个也知道?言下之意,是责怪谭青瑶话多了,老夫人怨怼道:你别怪青瑶,是丫鬟们告诉我的。这么久了,她也想不明白:既然不是她不好,怎么又不跟她同房?若说学业为重,又怎么天天让那个男妻住在你屋里?

老太太叹着气:别家的小公子在外面,挽着个妖精似的男孩子胡天作地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你和你那男妻,我也是挣一眼闭一眼的,但为了个男人不亲近妻妾的,我还不曾听说过,你这样传出去,还不叫人笑话?

我梁锦应该说,不单是为了何须问,可话到嘴边悬着,却出不了口,比起被人笑话,他更怕辜负自己的心:我知道了

老夫人并不很信他的话,也不管他听没听进去,心里自有计较

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雪,梁锦出发前一天,雪方止住,夜里梁锦搂着何须问在身上,刚做完那回事,身上汗津津的,肌肤粘着肌肤,胸口贴着胸口,何须问喘息得还厉害时,就听梁锦说:我走了后,你要按时辰吃饭,早上多躺会儿,横竖奶奶也不要你日日去请安。

何须问蹭着他的皮肤点点头,梁锦被他发丝骚得痒痒,呵呵笑过之后,手掩着对着他的耳廓说:也要如同吃饭一样,一日三餐的想我!

我记住了。何须问笑了下,声音沙沙的,可能是方才叫得哑了的缘故:你在外要多照顾母亲。

你光记着母亲,怎么不叮嘱我照顾自己?梁锦愠怒他在这样浓情蜜意的时刻还想着其他人:真是没有良心!

第二天一大早,还蒙蒙亮,梁府正门前好些车马随从,梁老太师和老夫人领着众人在门口送行,穿袄的穿氅的,还有花花绿绿的斗篷围在一起,梁锦跟着梁郝聆听老太师的叮嘱,心不在焉的往最边上瞟,何须问站在那里,也在看他。

老太师终于交代完了,梁锦迫不及待的走过来,手想去握他,刚从袖子里伸出来,又谨慎的停住了,他说:至多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这话这些时日里说了无数遍,每次提起,不像是安抚何须问,倒像是定自己的心:你你要保重自己。他又说。

你放心!何须问对着他,被他这样子牵出离愁万千:你别记挂我,我等你回来过年。

好好的,成吗?梁锦还是不放心,说不上担忧什么,只是反复叮嘱。

那边李氏刚与老夫人说完话,也走过来告别:须问,好孩子,你留着神。她婉转的叮咛:要是有什么事儿,打发人快马加鞭到洛阳来报我们。

对对!梁锦被李氏说了吊起心:若是奶奶找你茬儿,你叫人来报我!

这话说得没有规矩,李氏剜他一眼:横竖很快就回来了,别搞得这样生离死别似的!

何须问也叫她说得不好意思,撑着斗篷先和梁锦把父亲母亲扶上了车,又与他往他马车那边走,走一步,就相互悱恻缠绵的看一眼,让人看着好笑。

时下只走了一个人,何须问就觉得整个院子冷清了好多,丫鬟们还是来来往往的,却少了个人在他耳根边调笑,他也没了许多乐趣,闲着时不是看书就去后边替他的松柏扫雪,无所事见了去夺他手上的扫帚:少爷去屋里暖和罢,别冻坏了手。

没事,我坐不住。何须问出个屋她们也不放心,非要他披件斗篷在身上,通红的映着雪,耀眼夺目:你去屋里跟华浓说话罢。

无所事也不去,仍旧拿了扫帚替他扫,何须问在后头看她,倏地觉得她有些他娘亲的样子,似乎从不愿意妥协。

北方就是这样,雪也扫不完,歇几天还没化尽就又下起来,也不知道洛阳怎么样,道上还好不好走?

少爷,进屋喝汤罢。无所事倏地一句话,将何须问思绪拉了回来,他负着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罢,进去。

屋里长生已经将汤端到桌上了,自打被华浓罚了后,她竟老实了许多,平日只替何须问端饭打水,做完了也不在屋里多呆,华浓见她转了性,也并不为难她。

见何须问进来,华浓已放下手里的活计,从食盒里把汤端出来,还有一碟桂花糕:少夫人快用罢,一会儿就凉了,可经不住放!

好,我就吃。何须问除了斗篷坐下,舀了汤尝了一口,今日是人参炖野鸽子汤,也是梁锦吩咐下的,入冬以来,就变着法子每日下午给何须问炖汤喝,不是燕窝虫草就是百年往上的人参,他自己也不喝,就盯着何须问:天这样冷,你们也歇歇罢,出去逛逛。

华浓执着剪子收针脚,笑起来:少爷走的时候叮嘱我们,要时常照看着少夫人呢!

我有什么好照看的?何须问喝着汤,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们说话:整天都在这屋子里,也不会丢了。

少夫人别听她瞎说。云裳打外面进来,接了一句:少爷是让看着少夫人多吃些饭,别冻着,也别睡不好。她没有华浓那样活泼,也不像无所事那样话少,每日起居伺候,就像个姐姐一样温润小心。

华浓冲她撇了个嘴,拉了她在炭盆边坐下,又扭头跟何须问说:等天晴了,少夫人也出府去逛逛,少爷说了,让您去找余家小公子玩玩儿,他天寒了下学得早。手里的香袋缝完了,她又在篮子里拿出几块碎布端详。

何须问喝完了汤,又吃了一块儿桂花糕,将碟子一推:你们也来吃。他看着华浓手上的碎布,想起来:我看到少爷可是有好些不戴了的幞头?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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