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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北寄生(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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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太久没好好吃饭休息,梁锦恍恍惚惚的由他扶着,才走了几步,听他刚一说完,噗!一声,一个猛子吐了出来。

小厮忙垂头一看,明晃晃的一口血,喷在雪里,刺得人眼睛疼,后面二人急跑过来,搀着梁锦踉跄的在茶棚里坐下,东逞红了眼:少爷!你怎么了?觉得哪里疼?

并没有哪里疼,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梁锦摆摆手,有些喘吁:慌什么,倒碗茶我吃。

奉瑞忙叫店家,店家已经傻了眼,呆愣在那里,看人吐了血,想赶他们走,不能死个病痨鬼在店里!可看他们穿着打扮,又犹豫了,别是什么达官贵胄,可得罪不起。

见他不动弹,奉瑞从荷包里掏出锭子塞给他,推他一把:快去烧壶热茶!

哎!有了这个锭子,过年还有什么愁的?到底是买卖人,忙换了副脸皮去上茶。梁锦喝了一口,觉得舒坦了许多,东逞小心问:少爷,叫个郎中过来瞧瞧罢?

别了,歇会儿就走。梁锦又喝了口热茶,谁知道那店家刚殷情的添了滚水,烫得他像只狗直吐舌头:哈嘶哈嘶

东逞横过眼去,似要把那人千刀万剐的架势,又听见梁锦说:吐了口血,竟觉得痛快了许多。

少爷跑了这些天,心里又着急,许是淤了口血在里头。奉瑞比他们都要年长一些,见的事也多一些:猛然一听少夫人好了,心里石头落下去,将那口淤血吐了出来,可不是要痛快些?

他说得有道理,梁锦喝了两口茶,气也不虚了,比刚才精神了许多,几人稍坐了片刻,又骑上马往府里赶去,等到了,天也暗了下来,灰蒙蒙暗沉沉的一片。

离家已大半个月,梁锦归心似箭,也顾不得先去给老太师请安,穿着湿漉漉的一身衣服跑着往自己院里去。

院子里婆子们正在点灯笼,屋里却漆黑的一片,一个人也没有,梁锦还没喊,一个婆子便朝他行礼:少爷总算回来了,姑娘们全到老夫人院子外头跪着去了,少爷快去!

也来不及细问,一屋子丫鬟都在老夫人院里跪着,八成是何须问又出了事,梁锦又提着一颗心往那边跑,果不其然,垂花门下雪地里头,乌泱泱跪了十来个丫鬟,都是他屋里的。

老远的,梁锦喊:华浓!

华浓正在抽搭着肩哭,听见这声音急忙扭头:少爷你可回来了!她不跪了,朝梁锦跑:少夫人跟阿事在里头跪着,一个下午了,晕过去了一次才刚醒过来!

梁锦抬腿跑进去,转了几个回廊,就看见何须问正在雪地里跪着,屋里透出来的光、还有门口两个个灯笼亮堂堂的照在他身上。

身上连个斗篷也没有,外头棕绿的圆领袍已经湿得透顶,他已经没有平日里的端正,东倒西歪的跪着,显然快支持不住。

边上无所事居然比他要有几分精神,见他要倒,支持着手去扶他。

梁锦心头腾腾上来一股火,几步冲过去,一把捞起何须问打横抱着,厅里这时有了动静,老夫人由赵姨娘扶着朝这边走过来,脸上似有惊喜的神色,可朝梁锦看过去,他眼里正喷着火,冷冷扫了众人一眼,一句话也没有,抱着何须问就往外走。

梁锦掂着何须问,比他走时竟轻了许多,心里泛起汹涌的一阵酸楚,涌到眼睛里,徐徐淌出热泪,何须问在他怀里方悠悠转醒,浑身冻得僵硬,眼皮艰难的撑起来:我没事你别担心。

听见他的声音,梁锦猛地哭出声来,像个孩子抽噎:早知道,我就不去了!一哭,后头跟着的丫鬟们也小声啜泣,这一个队伍,乍看过去,不似得救,倒像送葬。

张太医已经在屋里侯着了,梁慕白孔翠芝也在,见了梁锦,像是有了主心骨,丫鬟们有条不紊的忙上忙下,全听着太医的嘱咐。

空隙中,梁锦随口吩咐无所事:你下去洗个热水歇着,有事儿再叫你。他随意看她一眼,又说:一会儿让太医也给你瞧瞧,别落什么病根儿。

才刚说完,太医已经诊好脉,朝梁锦递了个眼色,梁锦便一挥手让丫鬟们都退下,只留了华浓云裳二人。

张太医,可有大碍?梁锦往床边椅子上坐下,心里突突直跳,见张太医捻着须似有疑虑,便添上一句:我已听说上次就是亏得张太医医术高明,才令荆室有所好转,若太医这次亦能治好他,我再加厚礼奉上!

倒不是礼的事儿医者仁心,老人家叹了一声:少夫人这左腿关节只怕是有些冻坏了。

什么!梁锦站起来,往床上看了一眼,:那丫鬟也跟着跪了一下午,不也没事吗?他皱着眉摆头,不敢相信:未必一个男人的身体,还不如个女子强壮?

张太医不答他,反扭身问华浓:你家少夫人近日可有何异常?

华浓回想了半晌,倏地转到跟前来:少夫人入冬后,就比往日贪睡些,近日病中,睡得更多了,一天里竟没有多时是醒着的!她一晃神,猛然想起:这些日子少夫人看书,还总说手臂酸软!

听了这话,梁锦也机警起来:张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儿?入冬贪睡我也发现了,只当是平常故而没有多想。

张太医又挪动椅子朝床上靠过去,抓着何须问的手切脉,三人都秉着呼吸,不安地等。

收回收来,张太医也不客气:公子该庆幸令夫人只是坏了膝盖。他不慌不忙的:若是迟两个月,少夫人恐怕连命也丢了。

噔一声,梁锦跌回椅子上,撑着扶手浑身颤抖,拼命按捺着:怎么回事儿?

被三双眼睛望着,张太医打了个抖:他是中毒了!嗜睡,手脚无力,昏迷不醒,都是中了这毒的症状。

华浓听了,打着冷颤,云裳也是支撑不住,顾不上规矩,挨着根椅子坐下,分明门窗鼻塞,烧着碳火,可她们都止不住的发冷。

再看梁锦,呼哧流着冷汗,生死打杀的事,他听过见过不少,那些人为了利禄,为了家国天下,在朝堂战场上厮杀,可在这家里,在这温纱暖帐的后院里,他第一次觉得后怕。

这是洋金花的毒,下毒之人该是把果子磨了粉,一次次很少量的放,所以才没察觉出来。张太医弯着腰,凑着梁锦:这洋金花原是用来麻醉的,若长期食用或一次食用过量能至死,量小则至瘫,少夫人觉得手脚麻痹就是这个道理。

梁锦听得心惊肉跳,急急往床上看,张太医忙解释:不必担忧,我开了药让他吃上个把月,就能将毒性解了,于性命无碍,只是老爷子将眼睛落在何须问腿上:只是毒已侵入筋脉,加上他前些日挨了打,伤了筋骨,今日又在雪地里跪了那么久,左腿受了些影响,恐怕以后走路会有些跛脚

这已经是万辛,道理梁锦懂,可一颗心还是放不下,他离家时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回来就成了残疾?

封了好大包银子送走太医,梁锦叫着华浓和云裳到隔间书房里问话:须问的吃食是谁做的?他一身衣服没来得及换,已经被体温烘干了贴在身上。

云裳仔细想了一圈儿:都是咱们小厨房里做的,厨子是老人了,里头一干人都没换过实在没什么可疑。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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