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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北寄生(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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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梁锦迄今为止听过最动听的一句话,他笑靠在椅上,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好一会儿才说:叫厨房煮个酒酿圆子来吃?我怪想的。

怎么想起来吃这个了?

你不是喜欢么,梁锦挑一下眉:况且我觉得你方才说那话,就像那酒酿圆子,甜里透着微醺,一股桂花儿香悠远纤长

第52章

亡姝

时过三月,腊梅渐凋,桃李相争,寒香寺盛景初开,一如往昔。

横渡一年,似乎什么都没有变过,可又什么都变了。像江河里徐徐流淌的水,千古悠悠,却不知今天这一滴,是否还是昨日那一滴?

眼下还有人穿夹棉,梁锦不惧冷,已换上春装,加上里头中衣也不过轻薄的三层,他倚着门框晒晒暖阳,远远见何须问抱着一束桃花而来。

他今儿穿了象牙白的袍子,广袖飘飘,怀靠一束粉嫩桃花,,自旭光里走来,一颠一波,似一段琴音曼妙,看见梁锦,便扬起一个笑,挥挥手里的桃枝:慕白给的。

走近后,梁锦迫不及待将他扯入怀中,因他的压迫,桃花儿掉了几个瓣子,何须问轻推他一下:仔细些!这可是今年头一束。

今年头一束,明年又有头一束,梁锦倚回去,扬起不羁的下巴:年年都有,不值什么,你要喜欢,咱们把院儿里的海棠都拔了,种上几棵!

照你这么说,物尽其有,就不用珍惜了?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梁锦揣摩着他话里有话,赶紧正身:我说的是花儿,可不是人,你别瞎曲解我啊!

何须问无奈摇头,跨进屋去,将花递给华浓:找个瓶子插上,就放在书案上。他回望跟进来的梁锦:你二弟马上婚期就到了,我这几日都在母亲那里帮忙,还没问你,你那些帖子可都写好了?

一阵春风和着梁锦一同转了身,他将桌案堆的好些帖子拿给何须问:可不都写好了?你检查检查,看看你家里的人对不对,一并爷爷的同僚、门生你也看看。

我又不认得这些人,叫我看什么?何须问睇他一眼,再扫一眼那堆帖子:咱们成亲的时候也宴请了这么些人?

比这还多呢,我是嫡长孙,你是嫡长孙的夫人,来贺的人自然比这多!

何须问将帖子整理好,重又放回到书案上。

两人一连忙活好了几日,梁锦自然招呼一些尊贵的宾客,而何须问仍然跟着李氏张罗礼品菜品一应家务,待梁瑄生辰那天,李氏不忍将何须问困住偏厅应付一堆女客,便叫他跟着梁锦在外头应酬。

他既不会喝酒,也不认识几个人,如何应酬呢?只好由梁锦引着,认识些远房叔伯之类的客人,见人多起来了,梁锦便拉他到一个小花厅里坐着:我知道你不爱人多,你就在这里坐会儿,一会儿开宴了我再来叫你,横竖吃了饭,你就能回去歇着了。

不好吧?若是老夫人知道了,又要说你。何须问颇有顾虑,拉着他的衣袖不撒手。

梁锦今儿束了冠,一顶汉白玉冠子,越发显得他贵气凛然,他将他推回榻上坐下:你放心,现在奶奶不敢说你,身怕我抹脖子自尽呢。

你又胡说!

好好好,呸呸呸!梁锦笑起来,弯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你安心坐着就是,我让人去把阿事那丫头找来陪你。

说着梁锦又朝门口招呼了一声儿:给少夫人拿些点心来,还有新出的樱桃。他自门口回首眨眼:有事儿你让人在宴会厅上叫我啊。

见何须问点头,他才放心出去,外头宾客们已分了好几派,因赵姨娘是买进府来的,娘家人身份低微,便自开了一厅然她去招呼,剩下背景显赫的也不多,一个庶子成婚,是不便大请的。

一席就连傅家余家也只是送了礼来,人并不曾到,孟家因还要在府里办送亲席,故而也无多少人来,倒是何家两兄弟,还是一味的喜欢抓着机会巴结。

那何长安见了梁锦,越发的上赶子了,从怀里掏了个帖子出来递给他:梁兄看看,这是我前几日新得的李太白真迹,想只有你这等才气才不会辱没了它,便特意将它带来给你。

当不起,梁锦淡瞥一眼:何兄还是收回去吧。

他不收,何长安也只好讪讪收回去,犹豫了一会儿,又重新笑起来:梁兄,按说咱们有亲,我也就不客气了,眼下有事儿还非得求你一求。上回那事儿,我母亲已知错了,她老人家向来耳根子软,是听了长生那丫头的调停才做了糊涂事,既然小四没事儿,你就抬抬手,在我父亲面前说上一句话,我家就能家宅宁静了不是?

梁锦不可一世地睇他一眼,讥诮道:这事儿我可管不了,到底是你们家的家事儿,岳母大人该怎么样岂又是我说了算的?

这一年的慢待和眼下他的态度,何长安心已尽死了,竟也言带威胁的和他周旋起来:梁兄,就算不认这门亲,他日同朝为官,你我也算同僚,眼下把话儿说这么绝恐怕不太好吧?

哦?梁锦这才正经看向他,随后又笑:何兄这么自信今年秋闱能中榜?可向来没听说何兄学问好啊啧啧,我看,恐怕是难啊。

他潇洒转身而去,招呼别人去了,丢下何长安在此处气一阵,咒一阵。

见梁锦的门路走不通,他便打听了下何须问的下落,摸到后头小花厅里去,一见何须问正在悠哉吃茶,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进门就开始嘲讽:四弟,你日子过得倒是悠闲嘛

何须问自小没跟他说过几句话,料他定是来者不善,搁下茶碗,不缓不慢的说了一句:大哥,请坐。

因为你,母亲在家已被幽闭,你可知道?

大哥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何须问直视他,没有半点情绪。

这就是梁瑄也跟他说不了几句话的原因了,他向来八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声儿:你去求求父亲,他或许肯听你的,求他将母亲放了。

何须问轻轻一笑,如过堂春风:大哥太看得起我了,我与父亲向来也说不上话儿。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或者你跟梁兄说说,让他去劝,父亲必定肯听他的!

大哥,你也知道,我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从不找这些麻烦,何须问认真望着他,头一次轻言细语的和他谈话:你不用忙了,父亲现在恐怕已经打定主意要休了大夫人,他等这一天等了这样久,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合适的契机,他不会放弃的。

何长安瞪圆了眼睛:你这话儿什么意思?

父亲是什么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何须问重又端起茶饮了一口,接着凌迟一样一字一句地吐纳:他的伪善、他的狡诈、他的眦睚必报,我比你们更早看到,为了他残破的自尊,他可以比任何人都绝情寡义。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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