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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北寄生(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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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口,便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走回窗户下头去。

窗外是另一棵海棠树,枝头的花摇曳在和暖的风里,偶有细碎的瓣叶飘落,洋洋洒洒地,随风扑进槛窗。

梁锦就静静的靠在窗前,望着何须问将他钟爱的每一缕头发梳到头顶,再用一根半指宽的缎带绑起来。窗外时光荏苒,窗里头却凝滞不前了,每一刻都停留在何须问的音容笑貌里。

他脸上的笑还没下来,谭青瑶就找上门了,手里捏着一封信,在廊下与华浓撞了个对面。

华浓见她怒气冲冲的样子,猜她不知与谁怄了气,嘴里便尖酸地刺起来:哟,姨娘来了?今儿衣裳倒穿得齐整。

让开。谭青瑶没功夫跟她废话,只冷冷回了两个字,便撞开她的肩进了屋。

外间没人,她全然不顾礼数,撩了帘子直闯里间,先看到刚梳好头发的何须问,侧脸又见窗前立着的梁锦。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儿?谭青瑶将信递上前去,凝着眼泪咬唇问他。

那是谭奇云的家书,信上说了他被罢官的事儿,让谭青瑶在梁家求求情,好让老太师在朝中斡旋一下。

梁锦装模作样地就着她的手往信上淡淡一瞅:你父亲为官不正,被人参了,信上不是说得明明白白的吗?

谭青瑶见他如此态度,更加确定是他在暗里使的绊子,抬首潸然泪下,在模糊的水迹里望着梁锦:我从进你家以来,处处爱你敬你,你让我独守空房至今,让我成为人家的笑柄还不够!还想断我父亲仕途?

你爹是自作孽,与我何干?梁锦挪到桌边坐下,手里抓起一个茶盏细细把玩。

是你,我知道是你!他越是风轻云淡,谭青瑶越是歇斯底里,她扑跪在地上,抓住他的手臂摇晃:我哪里对不起你?我还不够好吗?啊?你看看我,是我不够贤良、不够温柔?难道是我不够美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哭得撕心裂肺,楚楚可怜,凄凄晃着他的手臂,在何须问好奇的目光中,在梁锦不耐烦的冷漠里。

她心里三百困惑,七千情丝,都想在梁锦这里得到答案,而梁锦是可恨的,连答案也不肯给她,满眼嫌弃地将她推开:你还可以去求求奶奶嘛,来找我做什么?他转着手上的茶盏,稍一笑:哦她老人家我是知道的,官场之事不大通,一切全凭爷爷做主。

谭青瑶不甘心,又抓上他的手腕,挪着膝盖靠前两步:夫君,帮我去跟爷爷求求情罢!是青瑶错了,从前的事都是青瑶的错!你去求求爷爷,爷爷一定肯听你的!

梁锦被她晃得心烦,脸色更加不好看:你疯了,我还没入仕呢,怎么能左右官场之事?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跟个疯妇有何区别?叫别人看见了,岂不是要笑话我?赶紧回去!

夫君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谭青瑶已然丢了自尊,匍匐在地上抓着梁锦的小腿摇晃。何须问在妆案前坐着,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不见有什么神色,只淡淡劝一句:姨娘先回去罢,他的性子你也知道,求是求不成的。

话刚撩下,只见谭青瑶羞愤难当地扭过头,死死瞪了他一眼,那眼睛里是幽深的怨恨,不明不灭。

华浓这时进了来,指着地上的人吩咐身后两个婆子:快,将她拖出去!

谭青瑶闻言抓紧梁锦的腿,苦苦哀求:夫君,夫君!你就当可怜我罢,你去求求爷爷,就要你一句话!一句话而已

梁锦至始至终亦未正眼瞧过,在这场漠视里,谭青瑶再次被人从这间屋子架了出去。

她哭得几近哽咽,甚至肝肠寸断,却打动不了任何人。外头的一圈儿下人,也一如上次,只是嘲讽和冷漠地围观,在这一双双眼睛里,她重新搭建的信心再次分崩瓦解,犹如她的每一场心碎。

何须问从妆案挪到桌上,坐在梁锦身边,握着他的手问:怎么回事儿?她做了什么你要怎么罚她?

没什么,不是说了吗,他父亲被同僚参了。梁锦轻轻笑着回握他的手,语气轻松自在。

是你做的吗?

梁锦本来想说不是,可一对上他的眼神,就不想撒谎了:是,但是你想,那个姓谭的要是在官场上清白,怎么能参得倒他?我都说了自作孽不可活了,你可不能训我

后头还隐约传来谭青瑶的凄厉的哭声,何须问却并不为所动,轻笑起来:我训你做什么?你有私心乃人之常情,只愿你他日为官也能这样严明才好,可别光光因为谁得罪了你,就想法子栽赃人家。

梁锦横眉以对:我是那么下作的人吗?

第60章

孩子

到六月菡萏盛放,难得老太师和老夫人起了争执,为了梁锦纳妾之事。

老太师的意思是,眼下就要科考,不必急于娶个女人进来耽误了他的学问。老夫人的意思则是纳妾而已,抬到院儿里就成,费不了多少时辰。

梁锦事不关己,还是日日下学回来就跟何须问耳鬓厮磨,他空闲时咂摸,要是何须问是个女子,这孩子都能怀上七八胎了,想着便自己在那里闷笑。

何须问见他一脸奸相,不知道他心里又憋着使什么坏,卷着书在案上敲敲:过两个月就要下闱了,你仍是天天只顾着玩儿,也不认真看看书?

下闱就下闱吧,不着急,临时抱佛脚有用的话,那就用不着十年寒窗了。梁锦半点儿不知羞耻,斜靠在椅上,打着一把折扇扇风:这些时日可够热的啊,估计得有场大雨。

又扯闲篇何须问瞪他一眼:你平日既不苦读,临时也不抱佛脚,等下闱登不了榜,你看父亲怎么整治你罢!

正值午后,外头蝉鸣之声此起彼伏,华浓端进来两碗冰糖水,梁锦蛮大不在意的靠在椅上,用瓷白小勺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他老人家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我早就听得耳朵起茧了。考不考得中就听天由命罢!

何须问对他这种万事不过心的态度早就习惯了,舀了一块儿冰含在嘴里问他:母亲让你打听那个胡邵天的为人,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哪个胡邵天?梁锦随口反问,等抬头一见何须问有些气结的表情,才憬然有悟:哦哦哦,他啊!我问了,横竖不就那些话?什么品行端正、什么仪表堂堂,我见过几次,确实长得不错,别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那还是得慎重,这毕竟是慕白的婚事。何须问喝完糖水,碗才搁到案上,就听见院儿里有人喊:少夫人在不在家?大夫人叫您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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