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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北寄生(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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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母亲。何须问来时给她带来一盒点心,现时奉上,这是昨儿梁锦在外头买回来的,让我给您尝尝。

李氏掩着嘴笑,他哪里想得到我?从前没有你,他天天出门闲逛,什么也不见给我带回来。分明是你孝顺,我只记你,不记他!

何须问悠悠盯着她,仍见她半身风华,便坐到另一侧,低低问道:我才进府时,母亲说到在江宁的一个故人,敢问母亲,那位故人和我有什么渊源?

你总算来问了。李氏止住笑,朝对过一副捣衣图上望过去,第一次见你我就觉着你同她长得像,后来我差人打听,才知她原是你亲生母亲嗨!提这些前尘往事做什么?她要是在天上见你如今长得这样俊朗乖巧,心里也会高兴,有我在一日就护你一日,也算对得起我和她从前的一点情谊了。

她不愿深说,何须问也就不多问了,端起旁边一碗冰镇酸梅汤喝下,才搁下碗,就见脸颊跨门而入,哎,怎么来了这半日还不会去?见李氏在上,她又端正行了一礼,母亲和须问说什么呢?怎么见着不大高兴的样子。

李氏嗔怪他一眼,哪里不高兴?你快把他领回去歇息罢,在我这里也费了半日的神,快快回去吃饭。

正是来接他回去吃饭呢!

梁锦抓着人就往外走,哪里还注意到身后李氏落寞的一双眼。

你怎么想起来接我了?何须问被他拉着,见他走得急,自己也跨开大步。

还不是梁桭那小子!不提还好,一提梁锦就来气,你这一下午没抱他,申时初刻他就憋不住了,一顿哭,奶妈抱着哄也不成,我抱了一会儿也不成,这小子看来只认你了。

怎么好端端的哭了?何须问一听,走得比他还快些,梁桭从来不爱哭的。

我哪里知道啊?

刚进院儿门,就听见婴孩撕心裂肺的哭声,许是哭了有好一会儿了,那声音已见干哑。何须问赶忙提着衣摆往屋里跑,奶妈一见他,就急匆匆把襁褓塞进他怀里,少夫人快抱抱,这小祖宗一下午不见您,就哭得不成样子,从未听他如此哭过!

果然,何须问轻轻颠了两下后,那哭声便淅淅沥沥止住了,眼下那张小脸哭得通红,竟是纵横交错的泪水,两个眼睛直勾勾盯着何须问,小手攀上来抓住他的衣襟,没一会儿功夫竟睡了过去。

第64章

探亲

不过七月,就下了好几场雷雨,空气里满是湿漉漉的泥土夹杂青草香,这雨落得大收得也快,乌云才散,顶头又是大太阳,寒香寺方向竟然挂了一道彩虹。

学子们已无心赏景,个个儿闷头在家苦读。傅成将自己关了好一阵,总算有了结果,将押出的试题写了一张在纸上,密封于内。

他约了何长春在屿楼相见,仍旧点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两人俱未带仆从,饭毕,他自袖中掏出书涵,从桌上推予何长春,我已押出试题,你找个法子让何长安知道,他只要出资买下试题,你便能告他个人赃俱获,不过要记住,定要在下闱之前,好空出时间给礼部重拟试题!

何长春抽出信函看了一眼,重又封好,何长安对这次秋闱报了极大希望,你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届时若真查出来他买卖试题,恐怕我父亲亦会被降职

你还在意这个?傅成轻笑一声儿,伴着两声咳嗽,你父亲就算他日官居一品,与你这一房又有什么关系?不如鱼死网破,你得到的只会比现在多。况且以你的才学,必定亦能中榜,到时候就不用在那个家里受人摆布。

思索片刻,何长春将信函藏于袖中,你说得对。只是这事儿急不得,你等我的信儿,这次,我一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怪道梁锦说何长春不简单,傅成睇过去一眼,颇为赏识。又商议了一些细微末节后,两人别过,何长春自往家去。

他想了两天,七拐八拐的找了个书商,说手上有自押的试题,虽无十足十的把握,亦有八分肯定,只要他十两银子。

那书商见要价不过十两,便一口应下。从头至尾,两人隔着屏风,书商连他的面儿也没见着。这书商倒是有趣,回去后,将那试题打开一看,心里盘算着倒有六七分真,也不管他是何目的,只管自己发财。在书坊里先同几个老顾客吹嘘,说自己礼部有人,已将试题知道了个大概,并拟定了几个题目,必定是其中一个,一份只要二两纹银。

大多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都买来看看,不多日便在要好的圈子里传开来,后果然传至何长安何长君两兄弟耳中。

两人慕名而去,也花钱买了一份回家专研。

这日不巧,被何长春看到,拿起试题连连慨叹,妙,妙!这人恐怕还真是朝中有人,这试题竟和猜的差不多!

何长安别他一眼,将他手里的纸张抢下,你懂什么?滚回去读你的书去,少在这里碍眼!

人走后,他倒有八分信了,何长春向来刻苦,人也聪明,若他也说真,大概是八九不离十。

谁知转头,这阵风言风语便传到礼部侍郎耳中,这位大人将信将疑,见坊间传闻如此厉害,便也乔装去买了一份,一看不得了,□□道试题中,果然中了四道!

礼部侍郎先将此事上报圣上,圣上得知后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是谁走漏的风声,一并连那些买题的学子亦要重罚,可法不责重,只说别人便罢,唯独在朝为官的大人之子,须得重罚。

一来二去,此事便扯出了何长安兄弟。

那日何从抚才下朝,便叫了兄弟二人过来问:最近风传的买卖试题之事,你二人可有参与?

何长安观他脸色,自然不敢应承,什么试题?儿子不知,最近都未出门,只在家苦读。

你还不认?何从抚冷眉以对,扔下一张纸,你仔细看看!这上头都是所有买过试题的官爵人家子弟,圣上已经下令彻查!你个畜生,平日不思读书便罢,现在还要连累我!跟你母亲一样的愚蠢!

何长安抖抖嗖嗖捡起那张纸来细看,上头果然有他兄弟二人的名字,只觉大事不妙,连连追问:父亲,圣上可有说如何处置?要说买这试题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能重罚罢?

幸好彻查下来礼部并未漏题,大概是的确有人押对了题而已,圣上这才消气,只说重新再出试题,只是还要从这些个官爵子弟里提出一个两个来重罚,以儆效尤!何从抚背转过身去,显然气得不轻。

何长安这才安心下来,连向他父亲鞠躬,儿子最近一定不出门惹事儿,只安心在家读书!

可知他不想找事儿,自有事儿找他。圣上下令要揪出个把人来以儆效尤,刑部为此犯了难,提谁都不便,到底都是同朝为官的大人,左右谁也不能得罪,可圣上下令,又没有法子。

眼见愁眉之时,有人密报,说何家嫡长子何长安,一直以父之名向地方官员索贿,已有三年,并附上一应往来证据。

这刚犯难,就有人撞了上来,一下便解了燃煤之急,况且何从抚虽重为从三品,却家世根基不深,也不怕得罪了他,正好拿他儿子开刀!

如此,刑部整理罪证一一查证后,上报朝堂,一时朝野振动。

圣上震怒,下旨处罚,念何从抚尽忠朝堂过年从轻发落。何从抚教子无方,降为从四品光禄卿,按受贿数目充其家产。其子心术不正,不宜在朝为官,一生不允科考入仕。其余一律牵涉地方官,按律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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