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决目光几乎恢复了平日的清醒,隐有了几分敏锐,他道:“你何时知道我身份的?”
十九岁的陆殊当然是不知道的,童殊只能现编:“我那个……后来有找人问过,你这么特别,要问出来并不难……”
景决目光微闪道:“那么,为何多次相遇,你从不唤我?“
“……”甚少编谎的童殊心虚的想说谎好难,为圆谎就得一个接一个的编谎,他已经预感到景决一定会拿出臬司仙使的职业素养来拷问他。
这世上没有人禁得住臬司大人的连环拷问,他没把握自己能坚持到第几问,硬着头皮道,“我没有看到你……”
景决垂眸,目光转而黯淡,道:“我从你面前经过,你也看不到我……”
“……”童殊不敢接话,心想我那三年眼睛有这么瞎吗?又想,我若再顺着景决的问题说话,露馅是迟早的事。
当下童殊也顾不上去深理解景决话中暴露心迹,他转而道,“景慎微,从前不重要,我现在不是认出你了吗?”
景决清醒地指出问题:“可你方才不认得我。”
童殊讷讷:“我……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回忆。”
景决一针见血地戳破他苍白的解释:“半天时间,你都在以为我是小哑巴。这是时间问题么?”
“我……”童殊想,能直接亲吗?亲上就可以不说话了。
说做就做,童殊凑上前去,略低下头,错眸便将吻印了上去。
景决骤然瞪大了眼,浑身僵住。
十九年来,从未有人与他如此亲近。剑修的战意让他本能地抬手握住了陆殊的腰,入手一截劲瘦微热,后腰那里细的可怜,是少年人独有的纤瘦柔韧。于是景决僵得更厉害了,微微张开了口,便被对方偷溜了进了口腔。
尽管想象过,但事实上毫无经验的新晋臬司仙使还是被真实的温热甜腻惊得一颤,抬手一握,将陆殊拉得离开寸许。
两人气息微微凌乱,童殊匀着呼吸,错愕地望着景决。
景决远不如率先出击的童殊来得镇定,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强行按压下猛蹦的心跳,微哑道:“陆冰释,你不要这样。”
童殊道:“你不喜欢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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