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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们都想培养我成材——闻人朝暮(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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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周醒大功告成,他把本子推到郁觉面前。

来,我黑子,你白子,你先下,别说我欺负你。

本子上画的俨然不是阿伯拉尼斯圆,也不是双曲线,抛物线,而是一个简陋的五子棋盘。

郁觉:

上课时间不许开小差。郁觉别开脸,在练习簿上列出几道题,反复斟酌难度。

周醒啊了声,诚恳劝说:你别那么死板嘛。一起玩呗,多点欢笑,多点乐趣。周小人还能给您即兴唱曲,您怎么看?郁老爷?

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啊,他真挚地望着郁觉。

郁觉回头看他,把手里写好的习题展开:你先把这几道题解一下。

周醒感觉脑袋在炸裂,他拖回自己的五子棋,毫不犹豫:再见。

吃了个闭门羹,郁觉把练习簿合上,记起课堂笔记。

金丝猴点了几位同学回答问题,压根没有点郁觉跟周醒的意思。

前者跟后者理由不同,郁觉什么题都能迎刃而解,这点老师特别相信,所以点他不如提问其他同学,不点周醒很简单,他不会,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周醒自娱自乐地下完了一盘棋,班主任忽然站在窗口,神情凝重道:周醒同学,郁觉同学,你们两个出来一下。

刘副校手边压着一张照片,泼墨画的雨夜灰蒙蒙,本该越是鲜艳的色彩更为凸显,相反醒目的是几乎与雨夜融为一体的两位少年。

校园内传周醒打人打得多么凶,通通无凭无据,学校也无法处分他,如今,现成的证据就摆在眼前,这让对周醒抱着一丝希望的刘副校陷入沉思。

他不得不反思一下把周醒安排到一班是否是明智之举,一滴墨水足以染黑一汪清水,而一汪清水很难同化一滴墨水,他担心一班风气被周醒破坏,最后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几分钟的路程,班主任一句话都没说,周遭却缠绕着沉重气息,周醒约莫知道同时叫他跟郁觉出来的原因了。

他算是蛮好奇是哪位同志不仅胆大偷拍他,还敢公然上学校告他,这又是什么仇什么怨。

郁觉像是个局外人,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太在乎班主任要带他们去哪,一心在默算题目的解法。

揣摩出了三个解法,郁觉第四个算到一半,周醒突然凑过来,贴近他说:待会儿,你也别怕,这事我有经验,他问啥你答啥,最好卖点惨,表情沮丧些,我会配合你的,其他的你不用考虑。

郁觉不是很明白他讲的话,而且周醒靠得太近了,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说:你在说什么?

周醒没注意他的微妙动作,认为他榆木脑袋,聪明头脑都丢学习上了。

周醒啧了一声,亲昵地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低头说:那人就是想坑我,顺便拉你下水,你想想哈,我要挟你?我没有吧?那就是嘛!我跟你都否认没有,那刘副校不就认为你目睹我打架,却没有去告发我,偷偷包庇我?

看吧,这不是有损你的三好学生名声么?

空气温热,风都粘人,周醒一直觉得的热流,突然有点发寒了,特别是他的手,贼瘠薄地冰。

周醒收回手,搓了搓手臂,皱着眉问:你觉不觉得今天有点冷啊?

郁觉凉飕飕地瞥了他一眼,嗓音凉薄:你想太多了。

第5章005

副校长办公室

刘副校两指压着照片的一角推到两人面前,锐利的目光如炬,想把两人看穿:周醒同学,晚自习时间你在干什么?

周醒垂眼看,视线仅落下几秒,便移开,他无隐瞒道:打架。

刘副校心里大喊,果然如此。

两人站位相隔一小段距离,都情绪平静,没有紧张和疑惑。

尤其是那位主角,进门前还吊儿郎当地张开五指挥了挥:刘副校好。

他一点都不好。

我请假了,不算逃课打架。

周醒补了句,其实他在想,或许可以借此机会离开一班,奈何朱友鹏固执地给了他请了假,他只好认下请假这茬事。

刘副校:请假去打架?周醒同学,你要是今天不说清楚,可不是处分那么简单了。

他仍有一分寄托在周醒身上,相信他非朽木,非不可雕。

没有人会突然变得一无是处。

班主任绕是没想到开学第二天,就收到周醒惹事的消息,虽接触时间不长,但昨天他给他留下的印象并不是完全很差。

昨天下午,三班有位学生过来替周醒请假,他批了。周醒没逃课,让朋友帮忙请假,他心里自然是舒坦了些。

结果一转眼,就出了这飞蛾子,班主任一言难尽,一路上想询问的话都在心里绕,最后也终是找不出表达的话语。

周醒心知他们想法,也是烦躁得很,他压根不想要寄托。

他收回想乱说的心,简略道:收保护费的,我不给,就打起来了。

给他请假的人是朱友鹏,他胡说八道,朱友鹏百分百出现在他身边,一起被问话,他不能拖朱友鹏那个傻逼下水。

刘副校听得太阳穴突突跳,将信将疑:你请假去干什么?既然请假了,晚上还在学校附近?郁觉同学你呢?

听你班主任说,你晚自习请假回家拿东西,你怎么跟周醒在一起了?

矛头突然指向沉默寡言的郁觉,当了一会儿的听众,他明白了来龙去脉,唯一不明白的是,周醒怎么未卜先知问话内容?

郁觉说:路过。

他惜字如金,说完就闭了嘴,在三双眼睛持续注视下,他看向视线最强烈的那位。

周醒挤眉弄眼,示意他多说点,卖点惨。

郁觉负了他的期望,一句话都没有再多说。

他昨晚只是路过,仅此而已,不必说太多。

没声音的空气安静得可怕,周醒无奈,只好给自己加戏:昨天我有位朋友突发疾病,他一个人在国内,没人疼没人爱怪可怜的,我请假去医院照顾他,忙碌了一下午,终于可以吃口热饭了,饭刚要喂进嘴里,看车的张大爷一个热线拨过来,让我赶紧回去开我的车,不然我车没了,心急如焚下,我来不及想太多,脚底生风地跑出医院,不要命地闯了好几个红绿灯,才打到车,回到学校附近,天公不作美,忽然天降暴雨,我没带伞,但救车心切,我淋着雨走进小巷,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几个五颜六色的社会哥拦住了我,勒索我钱财,我宁死不屈,跟他们拼得你死我活,最终,苍天有眼,我以一己之力打败了社会哥们。

话至此,周醒曲指蹭了蹭眼角,望着郁觉笑着说:我一抬头,就看到了郁同学,他是个好人,他目睹了我那险恶的经历后半段,他感慨万分,撑着伞替我挡去了风雨,他安慰我,告诉我不要害怕,他不会去告发我的,毕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卫,我心里感激不尽,更多的还是感动,雨水混杂着我的泪水一并划过我帅气的脸颊,我朝郁同学挥了挥手,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郁同学粲然一笑,他笑起来如同三月春风温暖,他把他的伞给了我,自己冲进雨幕中。他留下了个帅气的背影给我,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

郁觉:

刘副校:

班主任:

你说是吧?郁同学?

周醒笑的时候,两边梨涡浅浅,月牙式卧蚕托起明亮双眸,里头藏着万里星河,灿烂绚丽,苏意满满。

郁觉被这抹笑晃得眼睛有些花,思绪杂乱,却依然下意识想要反驳,他昨晚哪有对周醒说那种话?哪有递伞?

周醒却没给他机会,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强硬道:刘副校是觉得我要挟郁同学了吗?怎么可能!我周醒再怎样,也绝对不会对好人下毒手?!

他语言过激,微红的眼尾更红了些,胸膛起伏程度大起大落,像是气极了。

郁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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