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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在手,天下我有(穿越)——风流书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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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满肚子骂人的话都被堵了回去,竟是信了十成十。要知道,这少年可是庄然的嫡子,虽然现在成了弃子,但以前好歹被庄然宠爱过一段时间,应该会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机密。

我带你去。他打开马棚的栅栏。

你先带我去洗个澡!庄理扯着身上黏糊糊、臭烘烘的衣服。他才不会以这副尊容去见自家爱人。

你怎么这么多事?壮汉眼珠子瞪了瞪,却还是把庄理带到一顶帐篷里,给他倒了一桶冷水。

我要热水。庄理满脸都是嫌弃。

你他妈壮汉撺拳拢袖,作势欲打。

你打呀,庄理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嗓音散漫:把我脑袋打坏了,待会儿我怕是会忘了我要说什么。

壮汉一会儿咬紧牙关,一会儿松开齿龈,腮帮子鼓鼓囊囊,起起伏伏,仿佛随时都会翻脸。调试了好一会儿,他才扯开一抹狞笑:你等着,我去给你烧水!

前后折腾了三刻钟,庄理才穿着一套干干净净的军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主将的帐篷外。

壮汉用指头点点他,严厉警告:你在这里等着,眼珠子老实点,别乱看!

庄理眯眼乜他,分明是闲散等待的姿态,却表现出十足十的轻鄙。他天生就长着一张高傲的脸,叫人看了很想揍一顿。

壮汉又用指头点了点他,牙齿吱吱咯咯响了一阵,这才撩开帘子进去。

隐隐约约的对话声从帐内传来:他想见您。

不见,二十鞭还没打吗?他还有力气胡搅蛮缠?

没打,等晚上一起打震慑一下军心。

让他走,庄然从小把他当个玩意儿一般养大,他能知道什么?

还是见一见吧,万一呢

又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壮汉不耐烦的声音:将军让你进来!

庄理整理一下衣摆,又撩了撩额角的一缕卷发,然后不紧不慢地进去了。

只见一名体格异常高壮的男子端坐于主位,上半身衣袍尽去,显露出壮硕的胸膛,细密的汗珠令他古铜色的肌肤沁出油润的光,而他虬结的肌肉便在光晕中隆.起一根根流畅的线条,直至没入紧窄的腰。

纯阳刚的气息扑面而来。如果按照大自然对雄性动物的定义,眼前这人无疑是最威猛的那一类。

看见他,庄理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曾经的抵死缠.绵,于是身体忽然就热起来。

乐正冥原本很不耐烦接见这么一个胆小懦弱的玩意儿,抬头的时候目中满是鄙夷,却又在看清楚这张脸的一瞬间变成了惊愕,紧接着脑子一片杂乱的轰鸣,竟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一直都知道军队里有这么一个人,却还是第一次与对方见面。

身为长公主的儿子,庄理果然很孱弱,很娇嫩,狭长的双眸连着上扬的眼尾,修长的细眉斜飞入鬓还微微挑高一点儿,神态既灵动又狡黠。

他就像一只奔跑在草原上的火狐,逃过猎人的追捕时会回眸一笑,顽皮地表达着自己的得意和嘲讽。

乐正冥曾经遇见过这么一只小狐狸,箭已上弦,却始终不忍心放出去。

他脑子里全是那只小狐狸,又全是眼前这只小狐狸,面容威严冷肃,两只耳朵却红透了。

庄理径直走到他面前,往他手边一坐,语气理所当然:我饿了。

来人,去弄点吃的过来。乐正冥立刻举手高喊,嗓音里透着莫名的沙哑。

晚上你还要当众鞭打我?庄理趴在桌上,半张脸压着胳膊,半张脸朝向爱人,眼眸微微眯着,像是很不高兴。

他骄矜的模样惹得那位壮汉十分眼气,不由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给老子起来行礼!

算了,他年纪还小,身子又弱,刚才在战场上还受了惊吓,让他趴一会儿吧。乐正冥抬手阻拦,状似冷酷的语气悄悄带上几分和软。

将军,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壮汉瞪大眼睛控诉。

乐正冥也回瞪过去,威严的气场硬生生把对方压制下去,通红的耳朵却散发出惊人的热量。

庄理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依然趴在胳膊上,殷红嘴唇被挤压着,微微噘起,像是在索吻。

乐正冥瞥他一眼,又很快转移了视线,一滴汗珠顺着他的脖颈滑下胸膛,又缓缓沁入腹肌的纹理。

他现在热得慌。

将军,你别打我,我这小身板几鞭子下去就没了。庄理伸出一根细长的指尖,似蜻蜓点水一般轻戳着男人的手背。

乐正冥坐得稳稳当当,仿佛全然不受影响,胳膊上的肌肉却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瞬,紧接着,被点过的那只手背便浮起几条青筋,伴随急促的心跳微微脉动。

他在紧张。

我不打你。他张口说话,然后尴尬地闭了嘴。只因他嗓子哑得厉害,像破了的风箱。

庄理抿着嘴笑了,弯弯的眼眸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这还是他的爱人,没有丝毫改变。

7480:呸!狗男男!

壮汉不敢置信地说道:将军,刚才您还说

乐正冥叹息道:把其余逃兵也都放了吧。

什,什么?壮汉满脸恍惚地看向主位。

这还是那个令行禁止、赏罚分明、严格公正的乐正将军吗?该不会是他听错了吧?

把人都放了,乐正冥再次重复:敌军随时都会攻过来,这个时候受了鞭伤,他们更加没有存活的机会。他们可以战死,可以退怯,甚至可以逃跑,却绝不能死在我手里,我好歹是他们的统帅。

这话说得太有情有义,叫那壮汉当场虎目含泪,差点悲哭。

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仅凭现在这点兵力,他们根本无法与羯族人的十八万大军相抗衡。大家都会死,没有什么存活不存活的说法。但取消鞭刑未尝不是将军最后的仁慈。

将军,我一定把您的话转告给那些逃兵,让他们好好看看,他们效忠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壮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慷慨激昂地喊出这句话,然后抹着眼泪跑走了。

庄理把脸埋入臂弯,闷闷地笑。

7480讽刺地开口:正直无私?呵呵

他有为我开脱的意图,但心里未必不是这么想的。庄理在脑海中冷冷反驳,抬起头,露出的却是一张孱弱无助的脸,眼尾略染着一点儿绯红,像是刚刚哭过。

第一次上战场?乐正冥尽量用最柔软的语气问道。

嗯,我害怕。庄理点点头。

怕是正常的,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害怕。乐正冥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轻轻摸了摸少年微微卷曲的长发。

你头发还湿着,我给你找条帕子擦干。他走到屏风后,从装衣服的木箱子里找出一条麻布手巾,先是在自己脸上擦了擦,觉得太粗糙,又翻箱倒柜地找了好一阵儿才总算找到一匹没剪裁过的锦缎。

他毫不吝啬地扯下一截锦缎,再次往自己脸上擦了擦,觉得触感很舒适细腻,这才满意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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