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一轻轻地捏着女儿的手,小心的眨了眨眼睛,将眼里积累的泪水眨去。
走到主宅的时候,听见了几声熟悉的对话。
老河,再往左边挂一点,有点歪。
这样?
再过去一点点。
走过去时,便看见爸爸江河拿了一根椅子,他站在椅子上高高举起手来,摆弄挂在门边的一捆艾草。
妈妈白芷穿着一身青花瓷色的棋旗袍,仰着头给爸爸指方向。
几番调整,终于将艾草挂好了。
江河准备下椅子,白芷走上前搭把手,嘴上有些担心和埋怨:都说了让佣人帮忙挂就好了。你呀,还非要自己来挂。要我说,阿鸢倔强的毛病都是遗传你的。
江河被搀扶着下凳子,不赞同白芷的说法。
端午挂艾草,驱邪,去病。
阿鸢性子倔,工作忙,也舍不得离开娱乐圈,可不得多注意一点不要生病了。
江鸢一抿唇,一向沉默寡言大男子主义的父亲,私底下竟是如此关心她。
如果不是偶然间听到,她相信永远都不会得知父亲沉默的爱。
白芷余光一扫,看见她俩露出和蔼的笑容:鸢鸢,软软,你们回来啦。
听闻到身后有人,
江河立即回过头,看见女儿和乖孙在身后,便住了嘴。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表情,还有点不自在。
江鸢一想笑,又有点想哭,屋子里的灯暖黄柔和照在年迈的父母脸上柔和一片。
她说: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辛苦了。
回到江家,江鸢一先将行李拖回房间放好。
小大人软软扑过去抱了抱好久没见的外公,外婆,黏糊糊蹭了蹭,一口一个软软好想外公、七天不见软软在梦里都梦见外婆啦哄的两位老人笑得合不拢嘴。
江鸢一说:软软,妈妈帮你放行李。
正在更外公外婆黏糊糊撒娇的小团子可不干了,立即从外公外婆身上起来,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
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的,我要自己放!
软软依依不舍的跟外公外婆挥挥小手,自己提着小小的行李箱上楼收拾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高高兴兴的下楼来。这个时候外公、外婆、妈妈正坐在茶几边,
茶几上放了五个颜色的线,分别是红色、白色、黄色、青色、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