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我当你是默认了。季天泽眼神中笑意淡了些,探究和好奇心却越来越重,那我能不能认为你是喜
温九凤听到婆婆和小叔子说话的声音,毫不客气一把将季天泽推开,打断他的自以为是。
她嗓音似乎带上了大雪的微凉,我指错地方了,应该指你的脑袋,我的事情不用季知青操心。
季天泽听懂了,打心脏人不一定死,一枪爆头铁定挂。
他再忍不住眼神中的诧异,咬了咬腮帮子笑出来,原来看着像个小乌龟,总是动不动缩壳里,感情都看走眼了。
温九凤淡淡看着他,原来看着季知青像是孤狼,总是桀骜清冷,大家不也都看走眼了?
季天泽更诧异了,怎么看走眼了呢?他觉得他逼装的没问题。
季知青桀骜却不清冷,对好奇的人和事总想伸爪子探究明白,狼不这样。温九凤听见婆婆往这边走的动静,站直身子回家。
什么这样?
温九凤站在门口,看着他微微笑了下,哈士奇。
说罢她关上门,还能听见她软声跟婆婆解释是跟季知青说替他从供销社捎东西的声音。
季天泽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那个圈子大都是养藏獒和黑背的,也有人养边牧,没怎么听过哈士奇的名字。
不过听着耳熟,他回想了下,好像听小秘书抱怨过,长得熊猫一样可爱,偏偏骚动起来家都不够它拆的,听说智商感人,偏偏自以为天老大它老二,让人又爱又恨。
季天泽:
行吧,又爱又恨吗?
他呵了一声,扭身回知青点了。
不管是狼是狗,来日方长。
腊月里天冷,大雪化得慢,路并不好走,按理说是最合适猫冬的好时候。
但偏偏又临近年底,这场大雪缓和了老百姓们心里头的焦虑,就有了心思置办年货。
哪怕路不好走,年也得好好过,没看老天爷都这么给面子嘛。
于是公社里的大集反倒空前热闹起来,白茫茫的雪地都被人踩结实了,透着脏脏的白。
集上老百姓们将攒了好久的东西拿出来,十里八村的老百姓也都拖家带口往公社里来,壮劳力扛着麻袋,妇人们扛着崽儿,甚至衣摆上还拽着几个娃子,热闹得让冷清的雪景染上了人间烟火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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