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冯大少有什么仇人吗?”
“仇人?”柳仙儿顿了顿,最后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他出手极为阔绰,特别喜欢玩乐。有时候起了兴头,还经常给姑娘们撒钱,为酒客们免单,只要他一来谁不捧着?”
“不是说冯大少死于意外吗?莫非还有隐情?”
齐铭斜了她一眼,柳仙儿顿时噤声,不敢再多问。
柳仙儿这边再问不出什么,白向墨到她闺房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只是把鸦片和那助兴的药丸给带了回去。
走出妓院,齐铭才问:“你依然怀疑魏二少的死有问题?”
“我只是例行收集而已。”白向墨摇了摇头,“目前看两人一起死亡并没有联系,想要从魏二少这边查清楚冯大少是怎么死的,这路子目前看行不通。”
“这还得等冯家消息。”
白向墨叹气:“时间拖越长,越难以从尸体里获得有效信息。”
“你认为冯辉的死因并不单纯?”
白向墨斟酌片刻,道:“我直觉有问题。”
齐铭闻言笑着看他:“没想到我还能从白大法医口中听到直觉两个字,我以为你没有证据,不会做这种假设。”
“法医工作本身就是要大胆假设,细心求证。”
齐铭眼眸微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白向墨只能解释:“以前我确实会谨慎用词,现在没必要了。提出更多可能,也能给你在侦查的时候多提供思路。”
“为什么现在没必要?”
齐铭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白向墨只能吐露心声:“因为现在我可以完全信任你。”
听到这话齐铭笑意更深,“能得到你的承认可真不容易。”
白向墨不好意思笑了笑,他这么谨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一旦开始信任就不会怀疑,就算察觉对方有不对劲的地方,他脑子里也会自己形成一套解释,为对方辩解从而依然信赖,不愿意相信自己信赖的人是有恶意的。
如果对方是好的,那这样完全没问题,可如果对方有别的小心思,那白向墨可就倒霉了。
这样的事以前就发生过,白向墨大学时候被人当成几年的提款机都不自知,直到对方实在太过分,白向墨也难以承担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
结果白向墨反被指责,都是因为他太过纵容才让自己养成这个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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