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祥递上一盏汤药,小心翼翼道:殿下,您自从吃了那两枚红丸,元气尚未恢复,老祖宗担忧您的身子,特意嘱咐了,一日三餐药,必须得看着您喝完。
文凤真抬腕一饮而尽。
冯祥舒了一口气,眉开眼笑:殿下用完了药,不如请太医来诊脉吧,吴衡说过了,那两枚红丸药性太过猛烈,若是若是日后不能繁衍子嗣了怎么办。
文凤真翻身睡在榻上,眉眼间冰冷的不耐烦。
滚,都滚。
冯祥吓得连忙跑了出去,他蹲候在外头,心想:这样不行啊!
殿下如此任性,喝一顿停一顿,这会儿喝了药,说不定晚上又不喝了,连太医也不见。
冯祥犯了愁,眯起眼,瞅着花圃的瑞香花。
黄花梨的绣榻上,上面铺了豹皮褥子,八折屏风透过光影,书桌上点了一盏安神香。
吴衡说这有助于恢复前世记忆。
文凤真隐隐约约梦见了自己篡位前夕。
夜色将深,半轮薄薄寒月。
少女光洁的脊背落下一滴汗 ,安静乖巧,一声不吭。
他扳过她的下巴,咬了咬她的唇瓣,脖颈上的小金片一下又一下打在她的脊背,他拉过她一缕头发。
我肯定会活着回来,倘若事败,咱俩就一起去西域。
辽袖一把推开他,面色红润,呼吸急促,胸前一起一伏,她眸中满满疑惑之色。
殿下,去西域做什么?
他知道辽袖小时候穷惯了,恐怕不愿意回到粗茶淡饭的日子,牵起一笑。
我很有钱,在西域有一大笔钱。
你别担心钱的事,袖袖。
他按低了她的脖颈,少女半张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有些惊慌失措,他一遍遍亲过她下巴的水润,低声喘/息。
你怎么总说寄人篱下,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袖袖,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可是为何等他得胜归来,辽袖却突发了心疾。
梦境里,赵襄站在那里,满怀歉意,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哥哥,辽姑娘出事了。
灯火通明,跪了一地的太医,汗流浃背。
陛下!咱们已经竭尽全力了,辽姑娘本来就身子骨弱,她的心疾,就算按照咱们阅遍古籍找出的法子,恐怕也活不过十年啊。
心疾活不过十年
文凤真静静转过身,眸底掀起一场大风雪。
赵襄望着他,从未见过如此平静到可怕的哥哥。
文凤真虽然性情高傲不驯,但在赵襄眼里,是他值得跟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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