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准备去坐公交车回去。
路过一个报亭,秦晚晚停下脚步看看有没有时尚杂志什么的,有的话买两本回去给店员看,陶冶下时尚感。
在挑杂志的时候,来了个男人,拿起旁边的公用电话就急急忙忙拨号。
秦晚晚拉着小军往旁边站了站。
那男人冲他歉意的颔首。
秦晚晚也颔首,继续挑选杂志。
半天后就听身边的男人喂了一声道:胡老板啊,我是第一服装厂的郑大同,哎对,我想问问您后面这批货什么时候提走啊,我们财务催很久了。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听男人说:什么?不要了?这可不行啊胡老板,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我们帮你加工你这货不要我们可怎么办啊?
胡老板,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啊,当初我也是信任你才帮你说服厂里让你只给了一半的货款,你不要了这货让我们怎么办?
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什么,男人急的一边原地走来走去一边擦汗,然后就是大声的喂喂喂。
男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半天也不挂上。
报亭的老板走出来,从他手里抢过电话挂上。
一共五毛六。
男人失魂落魄的看着老板,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报亭老板丝毫没被打动:五毛六。
男人哭丧着脸,掏出皱巴巴的票子,一分的两分的,揍了五毛六给对方,转身走了。
秦晚晚看着那人走远,才问老板:这人怎么了?
大概是被人坑了吧。报亭老板道:他是不远处第一服装厂的推销员,经常来我这打电话。
他们单位没电话吗?怎么不在单位打。还不要钱。
大概是有什么事不能让厂子里知道吧。报亭老板说完问她:挑好了吗?
好了。秦晚晚选了三本出来,付了钱后又给小军买了一根冰棍,两人往公交车站走去。
没走多久,就看到之前那打电话的男人靠着一根路灯柱子坐着,失魂的看着不远处的马路。
秦晚晚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
男人眼里毫无焦距,说可怕点,是毫无生气了。
随着改革的春风吹起来后,很多国企的日子其实都不好过了。
以前有国家给兜底,好不好的都那样,除了龙头企业外,其他中小型企业是真没什么发展。
不发展其实就是在落后。
这次会议就提出了承包租赁经营。
一些不行的过气的或者经营不善的企业,就要面临被兼并,或者是被出售。
铁饭碗,已经不是那么万无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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