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过年好,顾青蓉含笑回礼:也问你父母好。
她看向正带人往里搬运礼品的雷姨,又说:人过来就行了,怎么还带这么多礼品?
路西野漾着笑,稳重中又带着些少年气,看起来既赏心悦目又十分可靠,他谦逊地说:应该的。
顾青蓉只看着他就喜欢的不得了,忙碰碰秦默彦:去把花接了。
路西野这才把目光移到秦默彦身上,满眼含笑地看着他。
秦默彦也正在看他,眼眸晶亮,路西野等了片刻见他没动,不由地笑着叫他的名字:秦默彦,不是让你把花接了?
大人们都笑了起来,秦默彦这才如梦初醒般抿着笑走过去,把花从路西野手中接过来。
玫瑰馥郁的香气铺面而来,像路西野看他的目光,将人笼得严严实实。
借着花束的遮挡,他感觉路西野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
我先放到楼上去。他说,抬眸看了路西野一眼。
路西野笑着抬手,似乎是想揉他的发,但抬到一半又放了下来,笑着说:去吧。
秦默彦抱着花一路上了三楼,笑容在无人看到的地方迅速绽放。
他将花小心翼翼地放在卧室的沙发上,又迅速下了楼。
路西野已经落了座,正垂眸听孙唯铭说话。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秦默阳玩笑般打断了他:姑父,过年就不要谈公事了,小野一年忙到头,也该让他喘口气。
路西野没有说话,只重新把目光投到了正下楼梯的秦默彦身上,眼里渐渐漫上笑意来:秦默彦,过来这边坐。
秦默阳原本和孙唯铭分别坐在路西野两侧,闻言便站起来笑道:是我不配。
孙唯铭侧眸打量这路西野。
年轻人唇角微微抿着,但笑意却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十分宠溺地向秦默彦伸出手去。
好像他的眼睛里除了秦默彦什么都看不到一般。
而秦默彦也没有犹豫,两步迈过来挨着路西野坐了。
落座的瞬间,两人对视了一眼,路西野探手握了秦默彦的手。
孙唯铭笑了笑,用聊八卦的语气说:前几天才听外面人都在乱传,说南边温家要和你们路家联姻,我就说不是真的吧?我们阿彦还小,路少您可千万不能始乱终弃啊。
温家是南方有名的大户,家里有个男孩子比路西野小一岁,之前跟着家里长辈来A市见过路西野一面,便起了点心思。
去年那男孩子成人礼,路西野的父母恰逢在南边,便顺道过去参加。
宴席过后,温家也的确提过这事,不过路西野不喜欢,吴云和路晨铭便以年龄尚小为由把这事儿回绝了。
孙总还真是消息灵通,路西野唇角勾出一缕漫不经心的笑来,眸色转冷:那您知不知道唯一商贸的银行贷款为何迟迟不能过审?
孙唯铭闻言脸色一变,一时间心头疑云遍布。
他脸上那种强撑的精气神一散,就显得憔悴苍老了许多。
可见唯一商贸以及江莹的连番变故的确让他心力交瘁。
您还是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路西野暗中握紧了秦默彦的手:我和秦默彦
他说着看向秦默彦,语意温柔而坚定:是要结婚的关系,谁都替代不了。
秦默彦的眼睛蓦地张大,连嘴唇都惊讶地张开了一线。
路西野诚恳地看向顾青蓉:不知道阿姨介不介意秦默彦早点成家?
本来孙唯铭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顾青蓉心底已是一凉。
要说门当户对,秦家和路家远没有温家和路家更加合适。
但她心底的担忧还没落实,路西野就迅速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见路西野发问,她随即满眼含笑地看向秦默彦:要看阿彦怎么说。
路西野眉眼间亮了起来,他偏头看向秦默彦。
阿彦,他说:你介意早婚吗?
秦默彦眨了眨眼,在他母亲和哥哥的笑容中不好意思起来。
妈,他一把拉起路西野:我带路西野上楼说句话。
顾青蓉含笑说:去吧,去吧,晚点儿记得下来吃饭。
秦默彦带着路西野进了自己的卧室,只是刚一进门,他就被对方重重地按在了门板上。
秦默彦,路西野垂眸看他,嗓音低沉地再次发问:你介意早婚吗?
秦默彦推了推他,被路西野更用力地按住:温家什么的都是假的,我这辈子只喜欢你,只和你结婚。
你还没完了,秦默彦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才第一次见家长,你就提结婚,不怕我妈拒绝啊?
你是怕她拒绝对吗?路西野问:你也想和我结婚,对吗?
你阅读理解可真是满分。秦默彦无奈地抬脚踹了踹他。
路西野轻轻地笑了起来:如果阿姨拒绝了我就再提,直到她老人家同意为止。
秦默彦有点无措,虽然想一直一直和路西野在一起,但结婚这两个字他真的还没怎么想过。
路西野也没再逼他,对于十八岁的男孩子来说,这种事的确需要时间去消化。
他抬起秦默彦的下巴,垂眸看他好久,像看不够一般。
直到秦默彦张口欲言,他才低头吻上他的的嘴角,一点点吻湿了他的唇缝,将他的话全部堵了回去,与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这个吻很温柔,很深,一点点抚慰着秦默彦的内心。
让他一颗心慢慢变得鼓胀,被幸福与喜悦填满。
虚无的结婚二字一点点变得生动具体起来
路西野,他轻轻地叫他的名字:你这个人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套路是谁?路西野咬住他的唇珠,往外拉了拉又松开,随后又咬住: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后面的话变得模糊起来:我只想听你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双炙热柔软的嘴唇放开了他的唇,细密的吻慢慢移到他敏感的耳后。
一个湿漉漉的吮吻后,秦默彦被激的颤抖了一下。
低低的笑震在耳畔,那些吻一点点顺着他优美的侧颈线条移下去,到他伶仃的锁骨处,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上去慢慢地磨,让人又痒又疼。
路西野。秦默彦难耐地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衬衣纽扣已经被解开了,胸口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凉。
别动。路西野的嗓音哑得厉害,按在他的胸囗处:昨天不是说好了给我看的吗?
秦默彦便没再动,扬起脖颈来配合他。
路西野的吻重新回到他嘴唇上来,吮吻舔咬,让秦默彦想到了含着安抚奶嘴的婴幼儿。
据说,他们含住它,撕咬它,吮吸它,希望它能永远长在自己嘴上不要离开,是因为能从其中获得巨大的安全感。
他不知道路西野是不是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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