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西野浅浅地笑了下,拉着人的手腕下车:先回家。
晚餐是望仙居送过来的,吃过饭,秦默彦去浴室洗了个澡,路西野则难得的没去书房工作,而是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拿PAD浏览一些医学资料。
秦默彦出来时,吴云正拨了视频过来,正和路西野说话。
小彦也在啊?吴云眼神很好,一眼看到了远远就入了镜的秦默彦,她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转而对路西野说:怪不得你今天这么早洗澡,平时没见你睡这么早。
路西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转眼看到秦默彦的脸又红了起来。
您说完了吗?路西野似笑非笑地问他母亲,洗澡也不代表立刻就要睡觉吧?
和你说完了,吴云说,又对秦默彦招手,恰巧我还要找小彦说说下个月的行程。
秦默彦还抓着毛巾在擦头发,闻言赶紧走近了,弯腰叫道:老师。
你下个月刚开学,都是基础知识,我跟你的辅导员联系过了,课程都会帮你录下来,不会影响你的课业,吴云说,等回头定好时间你就过来一趟。
好。秦默彦坐了下来,手里的毛巾被路西野接了过去,站在他背后为他擦发上残留的水分。
我妈这次还算靠谱,等秦默彦挂了视频,路西野笑着说,这是为了爱徒重出江湖的节奏?
吴云一向不喜应酬,所以这几年的时装周基本都是路西野在奔波。
可刚才,虽然没有明说,可吴云话里的意思却很明确,是要自亲自带秦默彦跑一跑今年的秀场,并介绍一些国际上的前辈给他,带着他多接触些不同的风格。
那你还去吗?秦默彦仰着头问。
应该会过去,路西野垂眸看他,但不会太久,这边也要忙。
之前药物的三期临床试验到目前为止效果特别好,其中甚至包括几位已经完全耐药到无药可用的病人,在组里病情都得到了控制和缓解。
实验室最近就要将药物正式转到路氏来操作。
而实验结果一经正式公布,也立刻就引起了国内外许多药研所与制药公司的注意,最近尚迟又和国外一个实力很强的药研所对接了一个新药项目,主要针对脑瘤治疗中的一大难关,希望既能克服血脑屏障方面的难关又将副作用降到最低。
路西野的征程是看不到终点的,但秦默彦为他自豪。
你不去也好,他的眼睛弯起来,不然总会捣乱。
路西野失笑,抬手把顶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壁灯亮着。
房间里暗了下来,灯光温温柔柔地将两人笼于其中。
这样算捣乱吗?路西野倾身,握了秦默彦的手腕,将人拉到怀里去。
灯光下两道身影慢慢重叠在了一起,秦默彦的嘴唇被人堵住了,近乎呜咽地哼了两声,不知道说了什么。
算还是不算?
第113章Chapter113
路西野的床品是黑色的,看起来很冷淡深沉,可躺上去却十分柔软舒适,身体微微下沉,又被托举住,给人有一中莫名的安全感。
床单是新换的,散发着阳光以及薰衣草的轻浅香味儿,独独没有路西野身上那股清新的味道。
秦默彦把鼻尖蹭在路西野颈窝里,很深地呼吸。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意图,路西野撤身离开了。
秦默彦的眼睛张大了些,里面盈满了液体,双唇微微启着,艳丽得像一朵含露的玫瑰。
他的额发被汗染湿了,又被路西野笼了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来,一张脸显得尤其小,泛着浅浅的粉,和无力垂落在侧的手指关节是一个颜色。
雪白的身体陷在黑色的床单里,白,红还有粉,都变得尤其艳丽,在昏黄的灯光下美不胜收。
秦默彦。路西野低声叫他的名字,重新低下身去,在他耳边说着让人听了就要脸红的话。
秦默彦抬手想捂他的嘴唇,可只略动了动,眼泪就不自禁滚了下来,被路西野将吻印在了眼尾,氵显得一塌糊涂。
哭什么?路西野明知故问,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固定在头顶上,咬着他的唇珠往外扯了扯,然后又很恶意地松开,发出一声很轻又很暧昧得响来。
路西野似乎很喜欢这样玩儿,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眼里的攻击性让他看起来像一头饿极了的狼,但又十分克制。
他们并没有做到底,只是相互纟予解了一次。
路西野滚烫的汗水打在秦默彦颈窝里,随之一翻身把人抱到了怀里。
路西野,我觉得我好像可以了。秦默彦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很轻地说。
你确定?路西野的手在他腰上重重地按了一下,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秦默彦抿了抿唇,软软地趴了下去,听到路西野在他耳边很轻地笑了一声。
一点一点来,路西野说,脱敏疗法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和耐心。
我不是过敏。秦默彦忍不住纠正他。
路西野捏着人的下巴将脸抬起来,与他对视,长眉轻轻一挑:是不够吗?
不是。秦默彦眼尾飞红,想偏一偏头也不被允许,只得与路西野对视,我怕你会委屈。
没有。路西野很认真地说,见秦默彦点了头,才侧身把秦默彦放下去,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管软膏来。
秦默彦大月退根部的皮肤红得厉害,几乎就要破皮,路西野低头轻轻吹了吹,才将指腹的药膏轻轻地涂上去。
冰凉的触感缓解了皮肤上火辣辣的疼意,秦默彦舒服地眯了眯眼。
灯光下,药膏涂在皮肤上泛出一点浅浅的水光,路西野又吹了吹,秦默彦刚要说话,路西野滚烫的唇已经印了上去。
路西野。秦默彦抓了抓他的头发,没有那么疼。
路西野没说话,把秦默彦的腿搭在自己膝上。
秦默彦的膝盖也很红,中间好几次都差点桂不住,即便只是在柔软的床单上不停摩擦,也还是留下了印子。
事实上,秦默彦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该是很娇气的一个人,路西野有时候没法想象,他一个人怎么撑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
但他也时常会刻意去想这件事,因为那中痛苦会时时提醒他,要付出更多更多去爱惜和保护秦默彦,要用许许多多的甜来彻底盖住过去的苦。
路西野的掌心罩在秦默彦膝上轻轻地揉了揉,他的掌心很热,让秦默彦隐隐觉得有些痒。
我没事,秦默彦坐起来,拉了路西野的手,哪里就这么娇气了?
他半跪起来,倾身亲吻路西野的下巴和嘴唇,把手抚在路西野肩头,那里有他留下的一个清浅的牙印。
疼吗?他问。
如果你多亲几口的话,说不定就不会疼了。路西野将人抱进怀里来,反客为主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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