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刚说了句,“你敢,”秦道川就起了身,气势逼人,若舒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撞在拔步床的门框上,后背生疼。
秦道川问道:“睡不睡?”
若舒强忍着背疼,绕过他爬上床,裹紧自己的被子,朝里躺下。
秦道川盯着她看了一会,喊了声:“再拿床被子来。”
不多时,夏苓送了床被子过来,秦道川盖在身上,闭上眼睛。
若舒本来就难以入睡,等了许久,见旁边没了动静,悄悄转过去,见秦道川好好盖着被子,睡得十分安详,坐在那里想了半天,仍旧想去掀他的被子,还未动手,秦道川睁开眼睛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今日我实在没有兴趣。”
若舒气愤地说道:“你浑说什么?”
秦道川接着说道:“今日是我母亲祭日,我不想与你吵。”
若舒愣了半天,说道:“好象谁母亲还在一样?”
秦道川说道:“母亲故去那日离我十二岁生辰还差一日,故而从此再不过生辰。你不也是一样,你的生辰即是你母亲的祭日,你自小就不过生辰。连带几个孩子都从不给他们过生辰。”
若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道川叹了口气,说道:“今日在小祠堂待了半日,终于有些明白,你为何总是对以前的事难以释怀,但是曾经的事我抹不掉,你若过不去便过不去罢。”
说完,闭上了眼睛。
若舒半晌醒悟过来,踢了他一脚,说道:“好啊,秦道川,你兵法用到我这来了。”
秦道川叹了口气。
若舒接着说道:“我告诉你,我想与谁交往就与谁交往,你受不了大可一拍两散。”
秦道川睁开眼睛看着她,说道:“我不会再给他机会觊觎我的妻子,其他的我不干涉。”
若舒冷笑道:“你当谁都与你一样,他有妻有子,觉得不爽纳个妾便是了,何必来找我这半老徐娘。”
秦道川看了她半天,说道:“既如此,以后你出府,我要派人跟着,只要你不与他见面,万事皆可。”
若舒想了想,说道:“随你。”
秦道川接着说道:“我也会派人跟着他。”
若舒冷哼了一声,说道:“若跟丢了莫又来多话。”
秦道川说道:“夫人拭目以待。”
若舒心想,凡事都怕较真,若是扯出萝卜带出泥倒是个麻烦,看来只能暂时不出府了。万幸秦道川没拦住信函,又有了秘文,暂时不会误事。
秦道川却盯着她变幻莫测的脸,眉头越拧越紧。
两个人闹腾半夜,第二日都起晚了,若舒是难以入睡,一睡难醒那种,又最忌讳被人吵醒,所以整个右院,只要她没醒,大家走路都是轻的。秦道川倒是按时醒了,可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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