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国公府突然来了宫中之人,秦道川听了秦南的回报,先是一惊而后又有些纳闷,因为来的是太后宫中的长使。来到正堂后,一身男装打扮的长使见到秦道川,反而说道:“国公爷,是在下失礼了,本想来此求见国公夫人,没承想惊动了国公爷。”
秦道川问道:“长使有何急事?”
长使说道:“此事还是等夫人来后再说吧。”
长使代表的是太后的体面,秦道川自当要给些面子,便要人去右院请若舒。
若舒听了,也十分诧异,但人已上门,不能避而不见。也没换装,就是一身平常的装扮去了正堂。刚入正堂,长使就先起身见了礼,若舒扫了一眼秦道川,见他也是一头雾水,就微微曲身颔首,也未说话。
待若舒在秦道川身旁坐下,长使才说道:“国公夫人,下官此次前来,实乃奉太后懿旨,想请国公夫人前去宫中一叙。”
此时得了信的慧容也来了正堂,正好听到长使的言语,眼神一亮,嘴角抿不住喜色,进来见过礼后,更是喜滋滋地坐在下首。
若舒待她坐定,问道:“敢问长使,太后宣召,所谓何事?”
长使说道:“国公夫人,今日太后前去白马寺为皇上请平字符,见了国公夫人的墨宝,十分喜爱。回宫之后又是念念不忘,便想着请国公夫人进宫叙叙话。”
若舒心想,自己的字留在白马寺都多少年了,就算那里留着,也不会送予太后去看,想必只是借口。不过太后这招倒是挺绝,先派人上门来求见,就算若舒卧床不起,也可去看个究竟。大概率若舒会露面,交谈之后,再提进宫之事。
若舒说道:“不瞒长使,我已多年不提笔了,若是太后要我再写几个字,该当如何是好?”
长使说道:“国公夫人过谦了,今日下官也有幸亲眼见过国公夫人的墨宝,国公夫人的笔力非一般人能及。”
若舒说道:“那是我尚未生子之时所写,现在的气力已不能够了。”
长使接着说道:“太后也喜文墨,收藏了不少的名家字帖,可惜出入宫闱的女子虽多,却从未寻到志同道合之人。这才想请国公夫人进宫,一同鉴赏一番。太后说,况她还到处苦寻知己,没承想这知己就近在眼前。”
若舒心知今日是躲不过了,便说道:“如此,长使且容我去换装。”
长使说道:“那下官便在此处候着国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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