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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两人隔着后视镜里眼神对视上,谁也不让,似乎过了很久,最终,楚休啧一声,收起枪,腕部一动,不知藏到了哪儿去。
陆言礼的表情才逐渐松弛下来,只是车速依旧不减,几乎是风驰电掣般呼啸着冲过空旷马路,冲过那棵挂满了黑猫尸体的绿树,直到十字路口前才堪堪踩下刹车,而后。他猛打方向盘,以一个极度危险的角度狠狠来了个漂移,楚休甚至能听到轮胎与路面擦出火花的声音。
待车辆拐过十字路口,驶向阴冥路大道,楚休这才坐直了身体。
车技不错。他夸道。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种情况下成功拐过十字路口的。
陆言礼的表情却更加冷淡,头也不回,声音冷凝道:坐稳了。
说罢,下一秒,他将油门踩到了底,一瞬间车辆的马达声响彻树林。
等等!你话还没说完,楚休就几乎被甩下座位,他勉强坐好以后,才发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陆言礼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为了威胁自己而不要命的人,所以,让他冒着生命危险飙车的因素,会是什么?
后视镜的角度像是特意调整过,除了司机其他人都看不到后面的场景,楚休不得不在颠簸中找准角度,总算看见了令陆言礼驾车飞速离开的东西。
那,那是
楚休瞪大了眼睛。
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十字路口,走出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棕色皮夹克,身材瘦高,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那个人同样发现了他们,站在路口,目光直直地注视着他们远去的方向。
一股凉意直接从脚底蹿升至天灵盖,楚休现在恨不得夺过方向盘自己开车,但见陆言礼也如临大敌的模样,反而轻松起来。
你看到了?驾驶座上,陆言礼冷不丁问道。
楚休嗯一声。
这鬼地方竟然真的陆言礼重重呼出一口气,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非要来找死不成?
现在你也在这里。意识到强硬这套可能会把人逼出逆反心理,楚休退一步,语气又温和下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陆言礼却不领情,冷冷道。
周遭树木飞速向后退去,隔着一层玻璃也能感受到的狂风呼啸,在这样高速行驶下,他们很快就看见了出口。
两人都松了口气。
陆言礼有些不甘心,但他既然遇见了楚休,在没有探查出对方是真是假前,他就不能丢下这个线索。
你的那三个朋友呢?陆言礼问。
楚休说:玩游戏丢下我先跑了,对了,你还住那家酒店吗?他想知道是否真有人冒充自己。
闻言,陆言礼很不厚道地嘲笑一声,而后在楚休有点期待的眼神中冷笑道:无可奉告。
还有,我再送你到前面路口你就下车吧。
不,不急。楚休说,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再玩一个游戏?
没兴趣。以及,把你的枪收好。车辆猛地停下,陆言礼冷冷道,现在,立刻,从车上下去!
好吧。楚休无所谓地下了车。
阴冥路附近人也很少,工作日跑到这儿来的人就更少了,周围楼房还是有一些的,楚休左右看了看,手里的枪装上□□,而后对准了不远处四轮车的轮胎。
他扣下了扳机。
*
酒店内,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还在消化温正信所说的内容。
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温正信听不清,只能努力去辨认他们的口型和神态,希冀能从他们脸上找到逃生的希望。
那什么世界上有的东西,不是你说不信就没有的,我已经把我的经历告诉了你们,你们也该知道,有些东西,是人类不能碰的。温正信摇摇头,苦涩地笑,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发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信,我们当然信。个子娇小的时燕走到他面前,柔声问:所以,你带来的那尊雕像,在哪里?
温正信不想开口,但这四个人看起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嘴唇嗫嚅半天,还是不情不愿说:不,不见了
不见了?!四人异口同声,其中以聂允真最为激动,他第一个问:什么时候不见的?
温正信的声音更低:就今天早上,我本来把它裹好了放包里,早上起来一看,就不见了。
放包里?
那为什么,自己进房间后看见的雕像就摆在床头柜上?
是谁放的?
被激动情绪冲昏头脑的聂允真猛地想起不对劲之处,大脑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冷静下来,他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你放包里了?
我确定,我真的放包里了,用大师给的羊皮纸包好。我还把包塞进衣柜,早上一打开,包还在,东西没了。温正信急忙补充,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搜,只要能找到,我可以借你们摆几天,我现在也着急找呢,要是它它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偷走,一定会酿成大祸!
温正信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有点没底,他还真怕这些人一时兴起跑到他房间里检查,这样,他的秘密可就暴露了。
聂允真的脸色也有些泛白了。
他回忆起自己偷走雕像时的情景。
没有羊皮纸,就放在床头柜,前台服务员轻轻松松就晕了过去,简直就是在刻意给他制造机会似的。
还有,监控里看见的走进房间的那人,是谁?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酒店外,一道穿着血迹斑斑校服裙的女孩攀爬在外壁上,她的四肢都扭曲了,面色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攀爬过的地面留下一道长长血迹,而后逐渐消失。
但奇异的是,没有人发现这一幕。女孩一路爬向地底前,泛着幽绿的双眼死死地瞪着某一户窗口,眼里满是怨毒阴鸷,她注视了一会儿,慢慢地爬进了一楼电梯。
现在,我们去找一找吧,如果能找到,也多了一份筹码。聂允真提议。
时燕总觉得他在这件事情上热情的过分,明明那个所谓神像还没有确定是否真的有效,如果不慎再沾上什么诡异诅咒,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但就连楚休也同意了这个说法。
能平安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死,多少还是因为楚休在场的缘故。于是叶盛科和时燕两人也同意下来,四人陪着温正信下楼去找酒店负责人。
今天酒店生意明显不怎么样,客人少,温正信又恰好和酒店老板认识,打过一通电话后,很快,经理带上所有保安和服务员跟着一块儿找。
真麻烦,也不知道谁偷的,害的我们找半天。两个服务员借口上洗手间的名义躲进厕所聊天,言语间多有抱怨。
还问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人进酒店?我看他也有点奇奇怪怪的,自己的房间不让人进去找,住好几天了也不让人进去搞卫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哎,你说,会不会可能他自己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