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愣了下,茫然不解:“妈,你问这个干嘛?”
许淑芬笑了笑,脸上洋溢着慈母的柔意,握着她的手,殷殷叮嘱:“女孩子交了朋友,也要洁身自好,自尊自爱。千万别做出格的事,一个不小心怀了孕,吃苦的还是自己。就算以后嫁到婆家,也会被人暗地里瞧不起,说你轻浮。菀菀,妈不反对你交朋友,但凡事有个度,过犹不及,知道吗?”
宁菀应了声,低头想着,这该犯的没犯,不该犯的倒全犯了。
陪宁母看家庭剧看到六点,宁菀就去酒店楼下巷子里买饭,一荤一素,青椒炒牛肉和地三鲜。
吃完晚饭,宁菀对宁母说:“妈,我有事要回学校一趟,晚上可能回不了,你自己锁好门,早点睡。”
许淑芬觉得自己耽误了女儿学习,连忙催她走,将她送至门外:“路上注意安全。”
宁菀坐上去会所的公交,途中给辅导员打了个电话请假。辅导员是个幽默风趣的男人,善于跟学生打成一片,对她的家庭情况颇为了解,所以很理解地批准了。
周日夜晚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公交车龟速前进着,宁菀靠窗发呆,心中惆怅。
“我要解除婚约。”
宋璟之冷不丁冒出这句话,他猛地吸了一口雪茄,徐徐吐出层层烟圈,烟气缭缭。
厉明廷降下车窗,晚风吹拂,烟味飘散了不少。他合上笔记本,一点也不惊讶,神色冷峻,问:“为了秦家的私生女?”
“很奇怪,我阅女无数,竟栽到一个黄毛丫头身上。”宋璟之自嘲一笑。
厉明廷不予评价,又问:“老爷子知道?”
宋璟之苦笑:“刚刚摊牌,吵了一架,这不叫你出来喝酒。”
宋秦两家订婚,早已人尽皆知。此刻取消,颜面事小,利益事大。两家合伙投资的项目牵连甚深,若是因此中断,恐伤筋动骨。宋老爷子自是不会同意。
再者秦家也不是善茬,稍有不慎处理不当,就会亲家不成反变仇家,到那时更是棘手。
厉明廷见他如丧考妣,看着生厌,便提点道:“秦蓁虽是私生女,却和秦茹一样,都是秦家的女儿。”
两家为了顾全大局,换个女儿联姻,就能皆大欢喜,比起撕破脸皮,同意与否都是早晚的事。
宋璟之回过味来,灭了雪茄,冲后座的男人笑道:“今晚,爷再给你安排个雏。”
厉明廷懒得搭理,不经意朝窗外瞟了眼,少女犹如丁香花般忧愁的面容,从他视线里一闪而过,恍若幻影。
男人面色淡然,混不在意,车窗徐徐升起,隔绝了外界的喧闹,唯独那双如海深邃的黑眸,眸色幽深不见底。
宋璟之透过后视镜看男人,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暗暗腹诽,闷骚的衣冠禽兽。
昨日他心血来潮,问了会所的人,前晚男人战况如何,得知男人酣战至天明,方才离开,那陪睡的女生路都走不稳。
啧啧,平时只当他是清心寡欲,原来是喜欢玩处女。
宋璟之想着,待会让领班挑几个年轻漂亮的雏,好好伺候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