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沉浸在自以为是的臆想里自言自语,宁菀继续手上没干完的活,开始擦桌椅柜,从容而淡定。
厉明婉又说了几句难听话,看少女脸静得宛若一潭死水,未泛起丁点波澜,有些自讨没趣,坐了会就气闷地走了。
送走瘟神,关上门,少女停下动作,坐着发呆,思绪万千。
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若心动了,岂会无动于衷?
屋内被女人踩脏了,宁菀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擦地板,正在此时,门开了,男人回来了。
厉明廷开门第一眼,就见少女跪趴着,翘着浑圆的小屁股,身子往前一耸一耸的,衣摆上滑,露出一段纤细雪白的腰肢,怎么看怎么引人犯罪。
男人眸光幽暗,宁菀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现在的姿势很不雅观,赶紧站起身,拘谨地站在一旁,双手紧攥着抹布。
主人到家,她理应问好的,奈何嗓子紧得发不出声。
她呆呆地看着男人换鞋,他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和一个纸袋子。
宁菀偷瞄了眼墙上的时钟,下午四点一刻,今天回来得真早。
“明婉来过?”
男人问得她一愣,他如何知道的?宁菀傻傻地点头:“嗯。”
说完又觉不妥,补充道:“她说是您妹妹。”
厉明廷直起身,蓦地望进她眼睛,说:“以后谁来,都不用开。”
语气不冷但显得凉薄,眼神也陡然变得凌厉,这样的他,是宁菀不曾看过的,她有些被吓到,垂眸点了点头。
“去换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眼前,手中勾着纸袋子。宁菀伸出手接过,两人肌肤一触即分,她手心不由发热,再看男人时,他神情如常,冷冷的却不让人害怕。
厉明廷吩咐完,直接上了二楼书房,留她一人在楼下。
打开纸袋,拿出包装精美的礼盒,掀开盒盖,里面是件红色刺绣斜襟盘扣样式旗袍,布料摸起来比她在酒店穿的那种薄很多,但质地柔软如轻纱。
好端端的,干什么换衣服?
想归想,行动上一刻不敢耽搁,宁菀听话地去卫生间换了旗袍。
看着正常,上身就变了味道。
不知是衣服的问题,还是她人的问题。
总觉得别扭,旗袍类似透视装,穿上跟没穿差不多,身体若隐若现,几乎一览无遗。
斜扣松松垮垮,一直扣到腰侧,仿佛一扯就会崩开,两侧高开叉到大腿根,也无丝袜穿,一走动,下面凉丝丝的灌风,根本遮不住白花花的腿。
太羞耻了,这不就是情趣衣吗。
男人面上一本正经,私下里真不正经。
宁菀在卫生间磨蹭了许久,才红着脸走了出来。
拖了会儿地,心情平复不少。
太阳的余晖透过窗照射在墙壁上,树影斑驳,天快黑了,男人应该饿了吧。
宁菀不清楚他的喜好,便上楼,敲了敲书房门,轻声问:“厉总,您有什么忌口的吗?我要准备晚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