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这种事只要做了便没有退路,他只能咬牙向前。
若非母后动了要逼朕退位的心思,儿子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李慎铁甲冰冷,每朝简尔尔靠近一步便带去一分寒气,将虎符交出来吧,母后您今后还是太后娘娘,安居在未央宫内,儿子会一生孝敬您,绝不让您受半分委屈。
哈!简尔尔被他逗笑了。
不论是对此刻的情景,还是对原主来说,这句不受半分委屈都太可笑了些。
哀家这一生的委屈,皆拜皇室所赐,你又怎么有脸说这种话?她站起身,缓步朝李慎走去,最后站定在他面前,照着他狠狠给了一耳光!
她这一巴掌打的太突然,李慎甚至没来得及躲闪,被打蒙了,耳朵一阵嗡鸣。
我看你是这个皇位坐的太清闲,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谁,都快忘了是谁在替你坐镇江山!
你凭什么打陛下?伪装成小兵的楚月明跳了出来,护在李慎身前。
简尔尔默默为她点了个赞。
该她在不该她在的场面,这丫头全都占全了,在走剧情这方面堪称一句兢兢业业。要不是设定实在太讨厌,吵吵嚷嚷叫人耳朵疼,说不准简尔尔看她也会顺眼起来。
此刻楚月明像只护崽子的老母鸡,张开手臂挡在李慎面前,义正言辞道:陛下对太后已经仁至义尽,这江山本就是陛下的,他只是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而已!
闻言简尔尔上下打量着她,伸手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指腹一点点用力,挑眉笑了,知道吗?你把哀家蠢笑了。
楚月明对她的惧怕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分明此时,暗卫守在外围得水泄不通,殿内她和李慎人数也占优,可她就是害怕。简尔尔伸手的那一刻,她分明能躲却没躲开,只能被捏着下巴强行抬头,感受着尖锐刺痛从被捏着的肌肤传来,皱眉倒吸冷气。
李慎,你也觉得她说的对?简尔尔又问。
李慎自然是这样认为的,可是面对简尔尔,他到嘴边的话还是强行咽了回去,以沉默表明他的态度。
妙妙妙,真是妙极了。简尔尔抚掌赞叹,他们说哀家对你太过纵容,让你性子太过天真单纯,哀家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哀家真是大错特错。
你登基时已经六岁,到了明事理能记事的年纪,做一个傀儡皇帝已然不算合适,多少人想把你拉下来!是我,这个在该嫁人的年纪被一纸诏书强抬进来做皇后的女人,拿着先帝遗诏护住了你,直到登基大典。
你一个傀儡皇帝,凭什么坐江山?季夏大权在手,门客遍布朝堂,爪牙伸及边境军营,连先皇埋下的钉子都被他挖出来了。你拿什么跟他斗?守在外头的那支暗卫,还是在你身边叽叽喳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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