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苏绾绾迷茫地盯着手机,客厅铺了地毯,她没穿鞋,赤着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
刚洗了澡,及腰长发湿漉漉,发梢还淌着水,她本人却犹然不觉。
门被推开,苏绾绾下意识回头。
男人脱了大衣递给助理,视线落在地毯上那双洁白如玉的小脚,他轻蹙了下眉头,沉声道:绾绾。
苏绾绾缩了缩肩头,拎着睡裙僵着没动,只是回他,好像有一个小姑娘给潮潮打电话哦。
他沉静地注视着她,轻笑,潮潮?
苏绾绾顺势改了称呼:呃那苏潮?
他不搭腔,眉目间深沉得可怕。
良久,苏绾绾眼睁睁看着男人解了腕表,单手扯了领带,丢在一旁的沙发。
苏绾绾心里迷迷糊糊想着:可能又要被惩罚了吧?
苏淮走近她,单手扣着她脑后,在她澄净的眼神下,低头吻她,声线喑哑得有些病态,我不喜欢你叫别人的名字。
苏绾绾眨眨眼:可那是你最亲的弟弟呀!
恍惚间,被他咬开唇瓣。
男人吻得深,像是要夺走她所有的呼吸似的。
苏绾绾揪着他的衬衫,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手机也跟着吧嗒一声,砸在地毯上。
被他打横抱上楼时,苏绾绾意识逐渐变得迷糊:诶?刚刚她要告诉潮潮什么来着?
隔天一早,汪林莞接到了林舒的通知,他要去伦敦述职,少则半个月,多则待到年底。
汪林莞本想借此机会跟林舒提一下去酒店住的事儿,酝酿了一堆没开口,被林舒一句,舅舅会安排人照顾你,家里比较安全,你一个女孩儿在外面舅舅实在不放心。
末了,林舒又说,不然,伦敦舅舅就不去了。
汪林莞:
耽误人家工作这事儿,她真做不出来。
她攒了一箩筐的话,只好劝咽了下去。
林舒去英国后,家里就一个司机,一个保姆,没过几天,保姆说儿媳妇生了孙子,可能要回家一趟。
汪林莞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个托词。
舅妈不喜欢她,是显而易见的,在林染不在了以后,这种不喜欢甚至演变成了厌恶。
这事儿她也懒得计较,自己一个人也乐得自在。
接着两周,都没在见到苏潮,偶尔他会打电话给她,问她情况。
每次通电话,他的声音都挺疲惫,时间不长。
他没提过那晚的事儿,她也没有再问他的勇气。
期末也如期而至,各种各样的考试纷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