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握紧, 转了角度, 持续的机械音充斥耳边, 伴着高架上车流里时不时的鸣笛声。
苏潮带笑的眉眼缓缓沉了下来, 手指收紧, 他啧了声,偏头看向一望无际的车流。
闪烁着的车尾灯像是一道红海, 在漫天大雪中格外醒目。
距离下个出口约莫一公里,这么冷的天,飘着鹅毛般的大雪。
男人敞着怀穿一件浅驼色羊绒大衣, 踽踽独行在高架边道, 大约心烦, 他点了根烟, 不紧不慢抽着。
过于优越的长相很容易引人注目, 一路走来,不时有车子开了窗, 探头过来。
探究的, 好奇的, 爱慕的, 惊讶的。
苏潮一概没理, 高架风大,烟蒂被熄灭。
他去兜里摸火机,心头烦闷不堪,摸了几次,都没能摸到。
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如此牵动心神,不适感令他茫然又不安。
终于摸到火机,没等拿出,金属质地的火机从指缝间溜走,吧嗒一声,埋入雪地。
苏潮怔了怔,低头瞧了眼消失的火机,被气笑了。
他发泄似地掐了烟,暴躁地骂了声:操。
突兀的铃声响起,他随手拿了手机,一个陌生号。
掐断。
没多久,对方又打过来。
苏潮心不在焉接了,是个年轻人,声音带着微颤,像是很不安,请问是苏潮苏先生吗?
他心情不好,语气也跟着又沉又冷,你谁?
我是零点花店的店主,您妹妹在这儿出了点事故,您能尽快赶过来吗?地址是
来之前,苏潮以为所谓的事故可能是交通事故,或者意外。
店主支支吾吾,显然不想说太多,苏潮问了小姑娘的状况,听到没有受伤,稍稍安心。
无视地面湿滑,一路狂奔到花店,外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远远的听到有人议论
什么情况啊?怎么砸成这样?
不知道啊,听说是个小姑娘做的,下手还挺狠。
可惜了这些花花草草。
那姑娘怎么了?是有什么不正常吗?
谁知道呢!长那么漂亮,谁知道会是个疯批。
有人报警吗?
没吧,店主人还挺好的,没打算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