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压根没熄过吧,不然怎么就跑那里去了?
这不是之前我在那蹲了一个月跟老板都混熟了嘛现在我去那家店吃饭老板都给我打折。我又不是专程去蹲她的。
是吗?
当然是啊!我只是只是看见那张脸就死灰复燃了,更别说她还主动对我示好!
这叫示好?
那不然呢,就一张创口贴,她给我可没给你。
康盂树嘴里爆了一句草。
章子嘿嘿笑着:没事,作为兄弟爱情的陪衬,你不亏。
康盂树沉默地将烟碾灭,又迅速点了一根。
章子忽然想起那段语焉不详的对话,疑惑道:对了,你和她认识?画款是什么?
没什么。康盂树言简意赅,就是帮了她一个忙,也不算忙吧,她给了钱的。
靠,你也好意思收人家钱。
我不收钱帮她?我图什么?
章子表情一愣,干笑道:是哦,是该收。
康盂树很快抽完了第二支烟,没什么兴致道:下去吧。
等等!
章子还趴在天台边上,头往下探,整个身体都快下去了。
我好像看见黎青梦了!他指着底下快速走进住院部大楼的身影,那不就是她嘛,衣服也一样!
康盂树顺着他指的方向定睛看过去,还真是黎青梦。
他立刻问:我没来前她也被打了?
章子摇头:没有啊。要真那样我肯定跟他们拼了。再说她受伤也不至于去住院部吧。
康盂树靠在天台边,高楼的晚风吹得夹克上的拉链猎猎作响,将空中的雾气吹散,也将他脑海中的迷雾跟着吹开了一部分。
硬座我爸身体不行。
事出有因,这次得取消了。
前两次黎青梦的话语草蛇灰线地浮现,指向一个呼之欲出的事实。
康盂树一言不发地抿紧嘴唇,飞快地跑下楼梯。
章子懵然地叫着他,紧跟着也往下跑。
两人出了急诊大厅,来到住院部的一楼。康盂树跑到询问台表情严肃地脱口而出:这里是不是有个姓黎的男人住院?
护士无语道:你问哪个黎?
康盂树捅了下章子的腰:你知道她爸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