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姐,我薄骁闻这个人呢,虽然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坏。
是么?黎初月杏眼一转,声音不卑不亢:那我还要再多观察一下。
闻言,薄骁闻微微探身,凑近了黎初月,浅笑道:我现在人就在你的面前,要不要再近距离观察一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变近,薄骁闻身上凛冽的香气混入黎初月的鼻息。
她忽得耳尖一热,侧过脸匆忙岔开话题: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薄骁闻低头看了眼腕表。他今日带的表是一块奢牌的鹦鹉螺,绿色的表盘上,指针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这何止是时间不早了,恐怕再过一会天都要亮了。
黎初月也点开手机屏幕,看到上面的数字,不免被吓了一跳。
这个时间宿舍楼早已经锁门,母亲的疗养院又远在天边,她在偌大的北京,真的可以算是无家可归了。
黎初月匆忙放下咖啡杯起身,心里也有一些纠结。
薄骁闻跟着站了起来,语气平淡如常的:我帮你找一家酒店?或者,就在我这里将就一晚?
在这里吗?黎初月看了看四周,有些不明所以。
嗯,我这里的东厢房留了一间卧室,平常通宵画图的时候,我也会在这临时休息,如果你不介意,就将就一晚吧。
啊?黎初月一时间有些茫然。
此刻如果她执意离开,那薄骁闻也绝不会让她一个人走,无论是他开车送她、还是帮她找酒店,都会徒增麻烦。
黎初月活了二十年,生平最怕的事,就是无端地给人添麻烦。
犹豫一瞬,她索性勉强应了声:我要是睡这里,那你睡哪?
薄骁闻淡淡一笑:我在你隔壁画图,最近有项目要赶。
我真的不会打扰到你吗?黎初月依旧有些顾虑。
放心休息吧。我也不会打扰你的。薄骁闻一边说着、一边带黎初月走进了东厢房的卧室。
这间卧室,也被薄骁闻布置得雕栏玉砌。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整体的装潢氛围,卧室里的床、桌子、柜子,目光所及的所有家具,都是檀木雕花的款式。
仿佛架上摄影机,就可以瞬间变成古装剧的拍摄片场。
薄骁闻指了指门边的储物柜,细心道:这儿有新的睡袍和洗漱用品,床上的四件套也是新换的没人用过。
言毕,他将手指放在了墙上的灯光开关上,调暗了一些光线:开关在这里,你睡前自己关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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