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没事。
现在北地什么情况了?快,跟我说说,这三个多月都发生了什么?
院内,叶善缓缓收回了目光,她一直没敢正眼看他,直到他走了,才看向他的背影。
他没死,回来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那里印出深深的指印。
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指甲,劈断了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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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一天,顾诚都很忙。按理他身负信差的职责,应先去衙门禀报军情,陈述这三月来发生的战事。然而他心里的轻重缓急,让他自然而然先回家一趟。
冲动之下说了那样的话后,他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叶善,该如何处理二人间的关系。现在将他拉出来汇报公务,反而是种解脱。
小皇帝、何不忆他们看到他,自然又是一番热泪盈眶。
相比于前一世的不知所措,陪着他们一起落泪,这一世顾诚明显要应对自如的多,还有心情开玩笑。哄好了这些人,回了家,天已经黑了。
奶奶和娘早回来了,眼巴巴的等着他,见了他,少不得又是一番哭诉。
顾诚这一天下来,已经很累了。到底是亲人,见他面上憔悴,也没只顾着发泄心中积压的痛苦,往他嘴里灌了许多吃食后,就让他回屋歇着了。
顾诚都要走了。
侯夫人忽然站起身,呀得一声,似乎此刻才想起来什么。
她面色不大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老太太一把拉住她,抢着说: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吧,小诚太累了。
侯夫人表情古怪:可是
老太太暗暗朝她摇头。
顾诚便假装没有看出来她娘眼底的顾虑,起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经过一整日的奔波劳累,被亲人朋友连番的眼泪浇灌,顾诚一颗因为叶善冰冻痛苦的心又慢慢温暖了起来。
她在很早以前就同他说过,她不喜欢他。
是他固执的不肯相信而已。
喜欢不喜欢已经无关紧要了,如果她心里恨不得他去死,那他还固执的将她困在身边有什么意思?
真这样做了,他成什么了?
他的院子没有一个伺候的下人,给他掌灯送他到院门口的皮猴儿,自动止了步。
顾诚推门进去。
一道白影忽然自他眼前飞快掠过,跳上屋檐又停住回头看他。
是一只野猫。
顾诚没在意,却在经过院子里的一棵梅树时脚步一顿,树根处放着两个碗。
俩个碗刷的干干净净,一个放了水,一个还剩一点米饭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