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今儿上朝时,那御史大夫和折御史因为意见不合,便吵了两句嘴,两人都丝毫不让步,僵持着许久。等下了朝,萧中丞便喊住了折御史。”
说到这,他语气开始结巴,“那折御史也不服气,便,便和他继续吵,吵着吵着,就就就又说到了萧姑娘身上,骂萧姑娘和萧中丞行事腌臜,有不实关系。”
“萧中丞听了二话不说,就从袖中掏出,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折御史连捅了好几刀。折御史的血染红了百玉阶,当场就......”
刘平乐顿了顿,抬眸小心的瞥了江宴行一眼,语气讪讪:“折御史......当场就死了。”
第85章追妻(三三)再当次疯子
几乎是同一时间,江南也来了一封信,那封信约莫有一指厚,拿在手中还有些沉甸感。
相较于前两件事,这信中的内容便成了好消息。
信封里夹杂着六七封书信,除去江怀拓写的两张,余下的几张,纸张卷边,微微泛着脏青色,像是久在潮湿地压着,瞧着颇有些年代了。
江怀拓说,打江宴走后,他便派人日日夜夜在暗处守着折松仁的那处宅子。
也许是因为周元嘉突死的缘由,那蛰伏在暗处的人终究是耐不住性子,偷偷溜了出去。
可这溜,也是大有讲究的。
那宅子有处密道,还是苏若存发现的,两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当是不知道。
两人各自装各自的,苏若存自打当了隋州节度使后,走路都要横着出门,整日拿着那搜刮来的贿银去花楼醉生梦死,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而江怀拓也倦怠了,他收拾了东西,开始钓鱼。
当然,此钓鱼,自然是包含了两种意思。
也正是两人这般散漫的度日,那暗处的人终放下了戒心,趁着夜间困顿,偷偷将那宅子下的密信揣了出去。
好巧不巧,江怀拓钓鱼的地方,就在那密道的另一端。
这人被江怀拓逮了个正着,搜刮出了江宴行手中的这些密信。
江宴行捏着那泛黄的信纸,手臂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那信上写的是,周元嘉如何帮助折松仁与北郢秘密私下来往运盐,抽出几成利润来。又如何与北郢做交易,讨来永硕帝治病的药方子。
也就是说,几年前折松仁上奏亲请下江南时,打着去见西昊使臣的幌子,见的而是北郢的人。
江宴行逐一看过那叠起的信纸,起初他只是蹙眉翻看,可越是看到后面,那纸张翻动的声音便愈加响亮。
“哗啦——哗啦——”
他捏着信纸的指节逐渐用力,那原本的温润玉色因此而显得极其苍白,手背上青色的筋路也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