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的喉结才动了动,双手捂住脸,手指穿过发间,深深的吸了口气。
原本在这张过去和陶笙两人一块睡的大床上,他分明一转身,就能把人抱个满怀。说起来,陶笙睡着了之后就特别不喜欢有人动他,郭淮每次这么做,都能惹的他哼哼唧唧的,有时甚至还会不满的用脚去蹬他。
可他越是这样,郭淮就越是喜欢趁他睡着了去捉弄他,看着他不耐烦皱起眉头的模样,又轻轻的帮他抚平来。
可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郭淮最终还是没能睡着,也干脆不睡了,起身拿了钥匙和手机,就开着车去了简淼家楼下。
这星期除了公司以外,这已经是他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了,大多数时候一坐就是一晚上,白天再去公司,偶尔回趟家拿个东西。
郭淮就这么看着那扇窗户,好似只有这样心才能安定下来一样,他这么坐着,脑子里却像幻灯片一样不断闪着过去的那些点滴片段。
他记得第一次遇见陶笙的时候是在酒吧,那时候九号公馆装修不开业,郭淮便叫了易凡一块去隔街的酒吧喝酒。
那天晚上他起初其实就只想单纯的喝个酒的,原因很简单,隔街的这个酒吧特别的乱,里头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郭淮就算再纵欲,也不至于这么随便拉扯个人就去开房,他从来不喜欢私生活影响到他的公事。
于是就这么坐着和易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也不知道喝了几个小时,易凡起身要出去接电话。郭淮下意识的随着他的身影一抬眼,接着就看见了陶笙。
舞台上着各种暴露装的人中间,陶笙显得特别的耀眼。
整整齐齐的衣服,刘海修的刚刚好,干干净净的五官,一双乌黑的眼睛里还有些紧张。
但只是一眼,郭淮就知道这是个雏。当即咂咂嘴,觉得扫兴。
他无疑是吸引了郭淮的兴趣的,只是郭淮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替人开苞,他觉得那是要命的麻烦,郭大少向来是被伺候惯了的,带个雏到时候还真指不定谁伺候谁。所以不过多看了几眼之后,郭淮就想移开视线。
说回来缘分就是那么巧,就在郭淮视线停留在陶笙身上的最后零点一秒时,陶笙的眼神一转,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那一刹那,陶笙一顿,郭淮也是一顿。
那人的眼神看上去未免太过干净,干净到一刹那间勾起了郭淮所有的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