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俦大怒,抬手朝黄荀拍去。
“谁让你站在我家石狮子上的!”
黄荀屁股在石狮子上一弹,身形就像一团棉花似的飘了起来,顺势就散步一样,从十米高处走了下来。
叶俦这一掌拍出,似慢实快,迅疾无伦。
而黄荀走下来的动作,就跟普通人行走坐卧无异,清清楚楚,却是在相同时间里,完成了从十米高度走下来的动作。
就仿佛,两个人处于两个维度时间流速完全不一样似的。
偏偏所有人看来又感觉不出任何的违和。
然后,他就那么抬脚轻飘踩着叶俦的拍过来的手掌,再一步落在叶俦头顶,再踩着肩膀。
从从容从三步,叶俦就似被万仞山峰压住一般,身不由主地矮了下来几乎两膝跪地,最后一刻他奋力伸出双手,按在地上,这才没有跪倒。
而黄荀没有丝毫跟他轻劲的意思,又迈出一步,刚好落在地上。
“谢谢啊。”
语气就像是从车上下来,被人扶了一把的老头子,在跟儿子孙子说话一样。
这情意表达的,那叫一个到位。
叶俦两眼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他全力一掌,就算是打到空气上,也能掀起十四级狂风,可是拍到黄荀脚底板上,却跟泥牛入海一样,丝毫没有效果。
而对方这几脚,每一脚上面的力道,却像是山岳倾倒一般,让他几乎抽不出半点余力做出任何反击,只能眼睁睁,心里明明白白是让对方在他身上一脚一脚地随便踏了下来。
甚至,黄荀要是高兴的话,坐在他身上,他都反抗不了。
渡劫大宗师就是这么可怕吗?
“唉。”
叶家某处隐蔽所在,叶图发出一声轻叹。
“父亲!”
叶寅看到儿子受辱,两眼里满是怒火,这是对黄荀的也是对叶宠的。
不是这两个狗东西,他儿子何至于此!
此时不应当在升龙大典上风光无限,享受着万千恭贺吗?
现在可好,万目瞩目之下,把两人摆在一起,交手一招,他的儿子败得毫无尊严。
都不用一天,就会有叶俦给黄荀提鞋都不配,这样的话传出来。
“心疼了对吧。”
叶图再次叹道。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叶家必须要派一个人出来,试试他的深浅。”
叶宠低声说。
“那凭什么是我儿子!”
叶寅怒声问。
“明明该是你,是你们日房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他来挡?”
“住口!”
叶图一声冷哼,“叶家虽然有日房、月房、星房,但是所有的事,都是叶家的事,没有哪一房的事!”
叶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得闭上嘴。
他就是不服,凭什么让他儿子出去,叶新眉呢,干嘛不让她去跟黄荀斗上一场?
“年轻轻受点挫折不是坏事。”
“再者,你也知道你儿子叶俦是这次事件里最无辜也是最大的受害者。”
“难道别人就不知道吗?”
“大家都知道了,而且还看到了黄荀在众目之下,把这个可怜的孩子,侮辱成这样,你觉得还会有人认为黄荀可怜吗?”
这一刻,叶图语气中说不尽的阴狠。
“所以,这是叶俦必须为叶家做的啊。
没有这苦肉计,又怎么能挽回我叶家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