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情愉悦的靠近,手上轻巧拎着块红色的布,他像是看不见少年此刻的为难处境,单膝下跪俯看他:“你忘了这个。”
哪怕是语气不对,这个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陈栗还是猛地睁开了眼,圆圆的杏眼睁大后像极了浅色猫眼石,他的呼吸都断了一瞬:“傅莫殃!”
位于他上方的男人,对于他这声呼喊没有任何反应,他像是不懂事的孩童歪了歪头,执着道:“你忘了这个。”
他再次伸出手,把东西给他看。
陈栗惊疑不定的视线从他那双野兽般的竖瞳挪到了那块红布上。
更准确来说那并不是什么红布,而是和他身上华丽服饰画风一致的红盖头。
在看到这个红盖头的一瞬间,陈栗差点怀疑自己是又做了那场诡异的梦,不然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这个盖头,仔细一想,身上的衣服也和梦中的穿着一致,只是他刚刚大脑太混乱没有想起来。
很快眼尾传来痛感就打断了他的这个想法。
傅莫殃伸出手重重□□了下他的眼尾,眼中露出偏执扭曲:“为什么不看我?”
直到那小块皮肤变红,好看的眼睛再次注意到他身上,他才露出满意的神色。
泛红的眼尾像是刚刚被欺负哭了一样,陈栗在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后就不说话了。
他意识到眼前人的不对劲。
这是一只只有本能冲动的野兽,没有理智也没有情感可言,有的只是赤.裸的也野兽直觉和欲.望。
这是傅莫殃,却又不是他。
男人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他真如陈栗想的那样,如同一只强大的雄性兽类俯身,将头凑近他的脖颈,仔仔细细嗅闻。
一点一点从上到下贴近他的肌肤,把他当成自己抓来的小点心,巡查似的感受这个香甜的气味。
直到执拗乖张被不满足所取代,银灰色的瞳孔缩得很细,毫不掩饰其中呼之欲来的风暴。
几只石狮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跑回了自己原本的岗位,重新变成死物。
被高挺鼻子蹭过的地方都羞得粉红,陈栗急促喘息了一声,手指蜷缩,过于清晰的触感贴近心脏,让他快要呼吸不上来。
“等、等等!”
傅莫殃将手放在他的腰带上,被少年胡乱系着的带子只需要轻轻一拉就会全部散开,朝他展示最青涩美好的内里。
尽管内心汹涌的欲.望都要泄出,男人还是硬生生停下了,一双没有感情的竖瞳居然浮现几分委屈,像是在用餐前被主人呵住的大狗,他不解地歪头:“小……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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