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沈妃浅薄的地方,她自认为只要扶齐王登基,她就有从龙之功,可是,齐王母族精明的很,哪里会看上她?现如今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梁珩不屑:大字不识一个的女人,只会靠着姿色讨好父皇,真是愚蠢至极。
可沈妃虽然愚蠢,但却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梁珩悠悠道:你真以为她吹吹枕边风,父皇就会换太子了?他双眸冷淡:换不换太子,从来都在父皇的一念之间,他若不想换,十个沈晴吹枕边风都没有用。
殿下意思是?
梁珩摇头:无妨,祭天礼的事情,无非是父皇敲打敲打孤罢了,大概是二弟忌日到了,他心里不痛快。
五年前,梁珩一石二鸟,利用遗诏一事陷害二皇子和萧太傅,结果萧太傅自尽,二皇子被贬为庶民,郁郁而终,临终之前,二皇子割破手指,写了一封血书送呈皇帝,尽诉其冤,血书一共三千一百字,字字泣血,皇帝读后,静默良久,心中已隐隐有些后悔。
再想想二皇子平日与世无争,又怎会做谋逆之事呢?这件事,或许是有人陷害。
是谁会陷害二皇子呢?皇帝第一个想到了梁珩。
梁珩之母凌妃,当年因为群臣奏请立二皇子之母谢妃为后,愤而自尽,梁珩若为母仇迁怒二皇子,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这般手段,用在亲弟弟身上,未免有些太过阴毒了。
皇帝心中,渐渐对梁珩种下猜疑和不满的种子,五年来,这颗种子已愈长愈大了。
梁珩嗤笑:他自己杀尽了兄弟登上皇位,如今却要求自己的儿子孔融让梨,兄友弟恭?可笑,真可笑。
姚刚不敢作声,梁珩又忽问:让你派人盯着云七娘,有什么收获吗?
姚刚这才想起什么,他从腰间拿出一张残纸,这张纸烧的只剩一个小角了,余下的角上只写了一笔一字,想必完整的字迹已经被毁去了。
姚刚道:云七娘每日写字,但是,写完之后,总会烧掉,臣只寻获一角残纸。
梁珩接过,他盯着这个残纸,眉头紧皱。
这张纸的纸角都被烧黄了,虽只剩一个一字,但仍能看出笔迹娟秀,似是簪花小楷。
梁珩眉头越皱越紧:这真的是云七娘所写?
是,殿下。
梁珩喃喃道:为何这笔迹如此相似?
虽只有一个笔画,却为何和宝姝的笔迹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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