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凡杰已经载着曲衣洛来到了夜校。

“大人，非常抱歉，由于时间的原因，今天的车子非常不稳。”

“不，这样很好。”他第一次见识到凡杰真正的开车模式，不是在平坦的大马路上，而是飞驰在天上的云层中。

月亮仿佛挂在车前，摇开车窗似乎就可以用手抓住闪烁的星辰。

他一路扒着玻璃向外乱瞄，虽然看不真切，但的确是看到了有人在云上飘着走。

会是神仙吗？

“晚上好，帅气小伙子。”校门口抱着孩子一脸血的女人对他说。

曲衣洛怔了怔，女人头上的大洞还在不断冒血，正顺着脸颊的弧度慢慢流淌着，有些还滴在了小孩的身上，“你好，你伤口，不处理一下吗？”

女人只是笑了笑，抚着怀中的宝贝，低声摇头，“不用，习惯就好了。”

冒血冒了三百多年，怎能不习惯呢。

门卫僵尸大叔“噔噔”蹦过来，撕掉脑顶的符咒后，轻轻拍了拍曲衣洛的肩膀，叹道，“哎呀，看这脸色红润的，差点没认出来呢。咱一直以为血族的脸都是惨白无光的，啧啧，不过这香味真好闻，难怪连血娃女都主动和你搭话。”

曲衣洛一愣，问，“什么香味？”

“他们在说你说话时口中散发的香味。”

有个声音说完，紧接着毛茸茸的什么东西便缠住了曲衣洛的脖子，他侧过头一看，正是副班长同学身后的尾巴。

缠着他的只是其中一股，还有八股在不安分的乱颤。

曲衣洛满头黑线，“那个，能不能先松开，尾巴有点热。”

“啊啦，不好意思，习惯了。”他收回了尾巴，两手还把玩着额前的栗色碎发，明艳的脸上笑容妖娆妩媚，“走吧亲爱的，我们进去抢小天的鸡翅！难怪你都不愿意碰我，原来是有更好的血源了，嗯？”

说完，九尾妖狐金凌子暗暗心惊，别人也许闻不出来，但他却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