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让开!”季沨嘶吼着。
酒糟鼻老板算是确定了,这丫头是死活不从了,如果继续下去恐怕会被那可爱又尖利的小白牙咬断喉咙吧。他突出的眼睛转了一圈,倒也不再难为季沨,只是建议着。
“既然没有缘分,我也不再勉强了。”说着,他拿起一杯红酒递给季沨,“好聚好散,这杯我们干了,出去后,各走各的方向。”
酒杯举起,他一饮而尽。
季沨早就心烦的厉害,恨不得赶紧离开,迅速饮下了这杯酒,男子起身鼓掌,像是在赞美她的气节,当着她的面把协议撕的米分碎。
季沨穿上外套,她看着男子把代表“羞辱”的协议一张张撕碎,他撕的很慢,就像是在播放慢动作,不仅他的动作慢了,季沨觉得自己也动作迟缓了,大脑就像是泡在了水中,起起伏伏,眼皮变得无比沉重。
我要走,她的心里催促着,却双腿发软,像是踩在了雪地里,逐渐下沉。
她看到桌子旁的男子向她走来。
别碰我!让我走!
在伸出手极力朝向屋门的时候,眼前黑了下去。
……
“这样真的行吗?”姓杨的男子问着,“你就直接带她去楼上的房间了。”
酒糟鼻老板抱着怀里的女孩,眼部的皮肤本来就松弛了,他努力挑起,带起了一排褶子。
“瞧你说的,我和季沨妹妹明明是你情我愿的。”
“这种事情,我自有办法的。”
姓杨的接过一张支票,满意地弹了弹:“你是祸害了多少姑娘了。”
“都说了,我们是你—情—我—愿的。”
他们嬉笑着带季沨去了电梯。
在不远的地方,有个人一直在注视着他们,她看了又看,有点不确定眼前发生的事情,但是又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看错。
“艳艳啊,快点。”身后有人催她了,童艳艳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电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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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一个小时前,秦长平在屋里走来走去,他已经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了,这也许就是季沨的态度了,他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说来秦长平都觉得有点可笑,他也并非是没有过感情经历的男人,却并不擅长应付男女情感上的事情,工作占去了太多的精力,其中充斥着虚伪和表演,太多的尔虞我诈,当他希望真诚对待一位女性的事情,却发现自己像个孩子一样,尚在学习中。
他大可以用商人的那套思维去评估感情,把风险最小化,利益最大化,可每当想起半醉的季沨酒后吐露的真言,都会让他的灵魂接受质问。
“平叔,您是要和别人在一起了吗?”
这是季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说的话,短短的一句话,感情却复杂的让他喘不过气。小季沨应该是看到了那些新闻,她的样子明显哭过,哭的很伤心,很动情,那么爱死撑着的女孩为了一个男人这么难过,秦长平不可能不懂其中的意思。
其实,他也是演的很辛苦。
季沨的身上有着一种奇特的魔力,能够让他忘记孤独,忘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秦长平早就感受到了这份魔力,并且感恩着这份魔力,他采用了最保守的方法来对待,不远也不近,维持现状,但是当长安回来后,平衡的状态就打破了。他试图用以前的方法来对待,结果就是大家都很难过。
门铃响起,他起身去开门,在猫眼里看到站在门外的男子朝着他媚笑着,是弟弟长安来拜访了。
打开门,长安倒是也不客气,他找着拖鞋,却对款式都不满意,索性光着脚走了进去。他插着裤兜,呈自由落体状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哥哥家里的摆设,嫌弃地撇撇嘴。
整体上和集中营差不多,如果当年纳|粹想整死艺术家,就让他们住在这么毫无情趣可言的家里吧。
秦长平递上去一罐苏打水,他自己开了一瓶星巴克的咖啡,兄弟俩难得在私人时间里又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