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嫔被她保护得密不透风,依旧被人算计了。
也怪她手里没有稳婆这类人,只能让太医院尽心寻找,然后调查使用。
没想到这唯一的空子还是被人钻出了一朵花来。
稳婆重重的磕头,额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溢出血: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陷害紫嫔娘娘的,还望太后娘娘明察。
柳芸似笑非笑:冤枉?
是不是觉得哀家老了,好糊弄?
你是第一天做稳婆给人接生孩子吗?可能被太医院选中,并且送进宫给嫔妃接生,难道没有人教你们禁忌?
也没人告诉你,身上不得有任何味道,头油这种东西能自己随便抹?
经验丰富的稳婆,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自觉遵守?
喝了口茶,柳芸不动声色的看着稳婆的神情变化:事发之后,情绪沉稳,应付得体,无论是辩驳还是动作都仿佛精心设计过的一样,你可是一点都不慌啊!
怕不是已经对这一幕想过无数次了吧!
甚至,你都没有后悔,不觉得抹了头油,害了紫嫔有什么错。
磕头磕得那么用力,不是想求恕罪,倒像是求速死。
你早就清楚你的下场,从一开始你就存了死志,你却告诉哀家,你不是有意的?
稳婆瞪圆了眼睛,震惊的看着太后。
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她的所有心理路程,若非很多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都要以为太后一刻不停的监视着她了。
可在这之前,她何德何能让太后这般关注?
若没有,这太后怎么知道的?
柳芸又喝了口茶,看了看红叶递上来的两个小瓷罐子。
似笑非笑:还真是聪明,你确实一直用着这味道的头油,只可惜,味道虽然相近,可你平日用的,跟今日用的却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之前那无害的是特意给太医署检查的吧!
今日用的,恐怕已经准备了很久。
还要狡辩?
稳婆脑子微微空白,连事先预设好的反应都不知道做了。
傻愣愣的看着太后,满心的小问号。
她是谁?她在哪儿?
等等,她做了什么在被太后审问?
柳芸叹息,这些人从来都不会乖乖交代的。
愚蠢,你能通过太医署的审核,至少身份家庭肯定是真的。
那人能将你安排进宫,难道哀家还查不到你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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