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安的固有印象中,束玉完全就是个有自己想法的新时代独立女性,独立得不能再独立了,不需要男人也能自己生孩子的那种,但是现在看来,她实在传统得不能再传统了,别说独立了,她连为自己而活都做不到,只是别人意志的延伸,这和她平时表现出来的相差太远。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人,就像平日里总是待人热情的人往往把心隐藏得很深,从不外露,而那些看起来像束玉这样不善交流的人,却从来都是最轻易交心。
束玉却不懂杜安的话,反问道:“怎样的人?”
杜安觉得以束玉的智商还有两人之间的默契,她没有理由会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
他看了束玉一眼,对方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是装傻还是真不懂,但是作为朋友和亲密战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点醒对方,即使这可能引起双方之间的不快——不管是谁,被戳到患处都会不爽,但这就是朋友不是吗?
“一个为了别人而活着的人,一个傀儡,一个工具,一个可悲的人。”
“这样的人或许不止你一个,还有千千万万。别人我管不着,但是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是这样的人。”
束玉摇头,“我不是。这就是我的生活,这是我的生活方式,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样。”
杜安翻了个白眼,想起了一句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刚才说的话有些重和刺耳,设身处地的想,若是有人这么对他说、这么赤裸裸地揭他痛楚的话,他大概会恼羞成怒,束玉还是这么平静脾气已经很好了。
“好吧,你不是,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办?”
杜安于是跳过了这个话题,没有对束玉步步进逼,而是转了一个方向,“是答应你帮他们拍一部电影呢,还是照着我自己的性子来做,不答应下帮这个忙?你知道的,我和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搞得双方不是很愉快,要是合作的话我想那个场面肯定很尴尬,我是一个讨厌尴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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