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一睁眼,伸手拉住沐怀卿的头发。
然后一低头,吻了下去。
带着一点小脾气的吻,咬住他的下唇,引着他探出舌尖。
她伸着小舌与他勾勾缠缠,惹得他气息凌乱,箍着她的腰肢不断重压。
这般激烈地厮磨着,没过多久,朱璃芷就坐在沐怀卿的身上战栗地到达了巅峰。
她甜腻的身子一下下不断收紧,亦将他夹吮得受不住,抱着她狠顶了十数下,这才一泄如注。
一时间,舱房里都是两人压抑的喘息。
朱璃芷已是成了从水里捞出来的模样,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动,三下两下被沐怀卿脱了个精光,卷进了被窝里。
剩下两根天蚕丝不知何时已经松了,朱璃芷气喘吁吁地躺在床内,垂着眼皮哼哼,“我可能被奸商骗了。”
沐怀卿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收好天蚕丝,缓缓一笑,“并未。”
接着他靠向床头,将她抱进怀里,就着床前烛火,他顺手拿起那本奇书翻看起来。
朱璃芷听见翻书声,赶紧抬起脑袋,从他怀里钻出来一起看。
沐怀卿垂了垂眼,没有说话。
一时间,两人一起看书,倒是一派和谐。
然而,仅片刻而已,沐怀卿就绷不住了。
那书中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有。
沐怀卿勉强看着,直到一副玩弄男子菊蕊的秘戏图跃然纸上,他终是忍不住“啪”地一下合上了书。
手抖了抖,忽然狠狠一捏,奇书碎成了渣。
朱璃芷自是知晓这书落到沐怀卿手里将是何种命运,虽然惋惜但也不恼,毕竟私底下她早已不知偷偷看了多少遍。
“哎……”
可依旧还是忍不住长长一叹,她枕在男人胸口,闭上眼进入梦乡。
……
因着前夜劳累,第二天当朱璃芷醒来时,日头已经老高。
刚穿好衣服,还未来得及梳头,弥生就来敲门问安。
可弥生刚一进舱房,就见父亲正在给母亲梳头。
虽然不大合礼数,但弥生早已见怪不怪,见到父亲母亲便恭恭敬敬地问了安。
朱璃芷打着哈欠,一脸困意,便与弥生闲说几句,昨夜可睡得好?早晨可用过膳?
弥生一一作答,然而不知何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舱房中的床榻上——
那被褥凌乱的床榻上,有一支黑炯炯的羊皮小鞭,鞭子下还有一件父亲昨日穿过的外衫。
只是那件外衫已经碎成了块状,弥生神情呆愣地看了好几眼,眼中渐渐浮现出一抹不可置信来。
父亲武艺高强,怎么会被母亲……
可又想到父亲平日里总是低眉顺眼,大事小事都好声好气地哄着母亲,小小年纪的濮阳弥生忽然联想到了天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