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坐在咖啡厅的靠窗位置,把玩着手机,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不远处的黑色钢琴上。
橘调白炽灯照在他的脸上,明暗泾渭,勾勒出深邃轮廓。
即使被帽檐遮住眉眼,这张东方面孔依旧吸引了很多外国女孩上前,大胆又羞涩地询问他是否有女朋友。
楚倾眼皮掀起,看向她们客套又冷淡,Sorry,my wife is at home.
女孩们一听,全都失望地散开。
直到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
楚倾抬眸,看着女人落座。
那女人坐下后摘了宽檐礼帽和墨镜,露出一张和南瓷有七分神韵的脸,她招来waiter,要了一杯拿铁。
然后她才看向楚倾,细细打量,开场白不算友好:你就是楚倾?
楚倾靠在椅背上,点头,嘴角扯起一抹淡笑,沈老师,久仰大名。
沈婉舒定居国外,对国内新闻关注的少,但对楚倾有所耳闻。
眼前的男人只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坐姿懒散,身上完全没有浸在娱乐圈里的浮躁气,极具压迫感。
而那副皮囊,比她画笔下的还要惊艳。
服务员很快把咖啡端上来,沈婉舒抿了一口,目光平视他,你费这么多心思联系我,见我,因为南瓷?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楚倾垂眸搅着自己面前的黑咖,听到沈婉舒最后一句话,冷声嗤笑,沈老师放心,我只有一个问题。
沈婉舒看着他,什么问题?
南瓷的生日,是几号。
沈婉舒先是一愣,然后纹的眉皱起来,话里有明显的不悦,像是被戳痛处,你问这个干什么?
楚倾闻言默了一瞬,抬头时连最后一点笑都收起来,他凝视着沈婉舒,口吻冷漠:
你不帮她过的生日,我帮她过,你不爱的人我爱。
沈婉舒被楚倾的话震住,好半天才回过神,脸上的优雅有点挂不住,只能握紧了咖啡杯的柄。
楚倾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语气又变得温和:您生下南瓷,让我能遇到她,我很感激。您有苦衷我理解,但希望您能告诉我答案。
沈婉舒盯着他,沉默了很久,像是陷在回忆里。
楚倾也不急,耐心地等着。
直到轻缓的钢琴声泄出来,沈婉舒说:是那年冬至,下了很大一场雪。
楚倾闻言,立刻打开手机里的日历往前翻,找到那年冬至
12月21日。
他垂眸笑了一下,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然后他毫不留恋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婉舒,眉目平和:您慢用,这杯咖啡我请了。
沈婉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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