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出来是家门口常去的那家饭团。
给我张纸。
再来个笔。
一夜没睡,云星觉得自己变成了没有脑袋瓜的可怜虫。他说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根本来不及反应。
纸笔递了过去,她才有点醒神的感觉。
将整个窗户都打开,微微探出半个脑袋去瞧她
纸笔递了过去,她才有点醒神的感觉。
将整个窗户都打开,微微探出半个脑袋去瞧他。
他坐在墙角,黑色的西装裤上沾了许多灰尘,皮鞋随意踩着路旁的废弃转头,摊开腿随意坐在地上。
还没等她细看,她的脑袋就被一双温厚干燥的手掌推了回去。
沈听肆将她的窗户重新合上,眼睛规规矩矩,没有往她屋子里看一眼。
他背靠在墙根,高高举起手里的草稿纸,龙飞凤舞写下检讨书三个字。
放心,写检讨你肆哥在行。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饭团凉了吗?
云星还没来得及顾上饭团,她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了。
哪怕她的视角,只能看见他头顶微微翘起的黑发。
嗯,好吃。黑米混着糯米做成的老式饭团,撒了绵绵的白糖,咬一口心里甜的都要划掉。
他们之间,只剩下硬笔落在纸上的痕迹。
过了一会儿,沈听肆将那张薄薄的纸片塞了过来。
昨天不好意思啊,跟几个兄弟在一块孟浪惯了,忘记小姑娘的屋子不能随便进了。
云星想说没什么,房门的锁被打开,林映慈说话的声音就在身后。
我妈妈来了。
她声音有点慌,藏在窗户底下的沈听肆打了个响指,站起身冲她咧嘴笑了下,三两下消失在她眼前。
云星舒了一口气。
林映慈端着早饭进来,脸上表情不太好,林奶奶站在她身旁,拉了拉她衣袖。
星星,妈妈要跟你道歉。
妈妈不知道跟你一起吃饭的是夏成蹊,是妈妈误会你了。
云星楞了楞,恰好此时夏成蹊站在她的房门外,冲她眨眨眼,通气的意味不言而喻。
云星选择闭嘴。
林奶奶出来打了个圆场:成蹊几年没回来,街坊邻居都认不出来了,瞧瞧现在一表人才,多帅的小伙子。是不是和星星一块在宁大念书啊。